许是酒香太过醉人,吴千秋在朦胧中瞧见一女子身姿娇媚,便心生荡漾,推杯换盏之际佳人缓缓而来,那女子浅笑颔首,眉眼带笑,吴千秋的魂早已出窍,恨不得马上一亲芳泽。
他借着酒劲细细打量着这个倒酒的美人,只见她梳着惊鸿髻,头插一副鎏金刻花凤鸟梳羽金钗,耳挂嵌红玉梅花金耳环,上着浅窄袖短衫,下着淡粉曳地长裙,腕上一对金镶青玉的镯子更衬的肌肤细腻。他自认为天下的美女虽更有特色,但无非就是肤白貌美,高挑细腰,或是冰清玉洁,或是妩媚动人,或是娇憨可爱,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好像有着千面,有一种神秘感令他神魂颠倒。
“吴大人,请饮酒,”声音娇滴滴的,只这几个字就使他酥了骨头,他那双微醺的眼睛更是肆无忌惮的将人儿从上到下瞧个遍,他的目光落到裙边露出绣着芙蓉的鞋子,他弯下腰轻轻捏一下,那女子许是见惯了这些场景,一双秀目含情,拂袖含笑而去。
吴千秋本是好色浪荡之人,此时早已将身上的重任抛了个干净,只见他摇摇晃晃走到大殿中央大声说道:“宁王,你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王八,身子还能折腾的起?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可怜美娇娥!”坐上宾客听闻此言面面相觑,但那白胡子宁王不气反倒哈哈大笑,他一把搂过刚才的美人儿对吴千秋说道:“你是皇帝身边的重臣,这个玩物就送给吴夫子,若是喜欢,老夫也把我的王妃送给你!”
说者有心,听者倒也有意,这宁王的新王妃据说是位举世无双的美人,对其也十分宠爱,住的宫殿连一个太监都没有,皆是侍女,可见这不光是捧在心尖上,这是当作宝贝藏了起来。幸好吴千秋的随从慌忙说道:“吴大人今日是醉了,还请宁王见谅!”说罢就扯着吴千秋的衣袖,强行拉了回去。
宁王不语,只是看着那个失态的酒鬼,随即计上心头······
杨洛洛这几日牙疼的很,痛到经常半夜醒来,呲着牙吸空气,此时她有点怀念现代生活,至少可以吃片止疼药,也能睡个安稳些。
到了白日,她的牙疼似乎加重了,连饭也不敢吃,估计是蛀牙导致的神经疼,去医院做个根管治疗,再加个牙冠也就好了,可如今到哪里看呢?他们每日都是盐水漱口,这个苏雨柔生前又酷爱甜食,牙不疼就怪了。
寻风到是给她止了牙疼,可治标不治本,只要一咬东西就会疼的直流眼泪,那小狗像懂得似的,一动不动的趴在苏语柔的脚边。
“夫人,萧大夫来了,”许是外面的风太大,白衣男子衣袖飘飘,仿佛自带仙气般轻盈的走进怀寒阁,这种自带书生气,长相儒雅清秀的男子是杨落落最喜欢的类型之一,要知道她第一次暗恋的人差不多也是一类,丫头婆子们的目光一直跟着这位大夫,但杨落落此时正抱着狗站在太阳底下。
苏雨柔的皮肤很白,整个人纤细柔弱,眉眼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她抬头看到萧暄走了进来,就移步到藤椅上,十分配合的伸出手腕,那只小狗则乖乖的趴在她怀里。
“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忧思过度,有心火,导致牙齿肿痛,我开一副药,不到两日就好了,这几日要忌辛辣,饮食要清淡。”萧暄发现眼前的女子比之前见过又瘦弱了许多,她的事情多少也有耳闻,倒真是可怜的人。
他见婆子丫头去煎药,小声说道:“夫人为何不想开些?命运如此,再挣扎,终究逃不过上天的安排。”
杨落落鼻子一哼,听了他的这一句话瞬间对他没了好感,碍于一张嘴就牙疼,只能从鼻子哼出:“不劳你费心了!”
待他走后,她正想回屋小睡一会儿,却看见一女子走了进来。
此女子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但五官平平,颧骨又有些高,一双眼睛细长,略有些男相,杨落落想了半天才记得这个人是李亦娥,平时并无联系,此时她来干什么?
觅云与寻风通过李亦娥的步态便得知此人武功不低,两姐妹相视后,寻风从暗处稳稳的落在苏雨柔面前,手握腰间铁链,谨慎的打量着来者。
李亦娥看此情况不屑的一笑:“夫人真是小心,难道还怕我害你不成?”
杨落落一只手按着牙疼的地方,有些不耐烦的回到:“有事就说,没事就请回吧!”
“都说夫人您落水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从前我不信,可今日见了便也信个七八分,您的脾气见涨不是因为落了说,而是仗着娘家的势力吧?”她眼里带着讥笑又说道:“真不好意思,忘了您是被当官的父亲卖进来做妾的,您不会以为老侯爷进了京就有了依靠吧?可势力在大,也在边陲之地,管不了这深宅大院。就算做了平妻,你也是个妾,比我尊贵不了多少!”
杨落落上下打量着她,慢悠悠的说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可以去找清颐阁的吴婉丝,你俩真应该验个血,看看是不是一个妈生的!”“你最好不要闹得太难堪,至少我有个外祖父可依靠,而你什么都没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薛祝岑一定会让你死!”
李亦娥听着苏雨柔直呼老爷的大名,似乎爱的有些太偏激,恼怒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老爷的名讳!”
杨落落左瞧又瞧,终于知道她为何没有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太情绪化,要是这样出去执行任务,听到有人说薛祝岑的坏话岂不是坏了大事?
本还想逗几句嘴,毕竟吵架的乐趣就在于自己不气,对方气的七窍生烟,却说不过你。但由于牙疼,懒的搭理她,便对寻风说:“把她拖出去!”
李亦娥自知打不过寻风只好气鼓鼓的走了,毕竟她来的目的就是杀了苏雨柔,可没想到她的身边竟藏着如此高手。
“真是没用的东西,是不想要解药了吗?”黑衣人走到李亦娥跟前,一只画满神秘符号的手紧紧的卡着她的喉咙。
就在李亦娥要晕厥过去的时候,黑衣人松开了手。“我会找人查出她身边的人身份,在杀掉那个女人之前,绝不能让薛祝岑发现你!”说罢,整个人像一团黑影一般消失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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