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洛上了马车,看着薛祝岑也进来了,便转着腕上的镯子,眼睛不去看他。
刘妈妈说过,这是老夫人临终前亲自给唐乐薇带上的家传之宝,在夫人弥留之际又将它戴在苏雨柔的腕上,镯子是红玉的,从里侧看好像镯子里还有一堆细细小小的字,但实在看不清是什么,杨洛洛猜应该是经文吧,不过这个年代能有如此精细的工艺实属难得。
如果老侯爷看见这个旧物,再加上自己的痛哭流涕应该会把自己接回唐家,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外孙女,侯府多自己一个也不影响什么,杨洛洛在现代的梦想就是吃喝不愁,买的起潮牌,过上小资的生活就好,来了古代,她的梦想依旧如此。
薛家虽说吃穿用度也算是奢靡,但杨洛洛只是个姨娘,那薛祝岑在还好,若是出了远门还得靠着夫人邓氏的救济,自己的脾性虽与那苏雨柔不同,不会把苦水咽到肚子里了事,但毕竟是个姨娘,若是哪天回到了现代,人家一打听你到古代给人做了小老婆,这脸还怎么要?所以,无论是为了让自己日子过的舒坦,还是为了将来的名声,她都要离开薛家,更何况这还有一个严重的精分暴力患者!
车子颠簸了快一个时辰,在这期间那薛祝岑只是闭着眼睛,杨洛洛则贪婪的看着外面,这的一切让她觉得新鲜好奇,她想走下马车去买街边的小玩意儿,还想去买带着杜鹃花的少女篮子里的春糖,她不知好不好吃,只觉得那小姑娘的笑脸就让人觉得舒服,甜蜜,不像自己对面的张脸,像是化不掉的冰。
苏浦和早已为这位贵婿打开了正门,杨洛洛忽略薛祝岑伸来的手直接自己跳了下来,她看着记忆中的这个大门,这就是将苏雨柔推出去的地方,她冷着脸跟在薛祝岑的后面,进了大院就看见雨晴站在一个老者面前。
杨洛洛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大脑混沌的很,整个人只得由薛祝岑搀着,她想问一声祖父好,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浦和,这就是你给我外甥女找的好亲事?”唐皓文听完苏雨晴哭诉恨不得杀了这个自私的男人,他与唐乐薇只差两岁,自小就带着这个妹妹一块玩耍,兄妹二人感情深厚,当初他也是极力反对这一门亲事,奈何大妹主意已定,他也只好在出阁那天送她出门,如今回来突闻大妹的死讯,而这个人又为了升官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侯爷,”薛祝岑恭恭敬敬对着老侯爷行了大礼,又温和的说道:“我与雨柔是真心相爱,我知道给她不了尊贵的身份,但我保证,我今后只爱她一个!”杨洛洛看着这人一改以往的暴戾之气,露出谦和温润的样子就感到不寒而栗,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苏雨晴走了过来直接拉住杨洛洛:“姐姐,你倒是说话啊,是父亲和那个妖妇逼你嫁给他的,还有这个人,薄情寡义,贪财好色,府上有着十几个姬妾!”
“我是真心仰慕薛大人,嫁给他是我自己的意思!”杨洛洛说完自己都惊了,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开口道:“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的意思!”她松开雨晴的手,又回到薛祝岑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罢了,就按她的心意,让她留在那吧,雨晴,你跟我们回府!”不知老侯爷是否是因为唐乐薇的事改了想法,或是隔了一辈多了一分慈爱:“觅云,寻风!”他的话刚落便从附近的树上下来俩人,这俩人武功之高令薛祝岑大吃一惊。“以后你们就跟着雨柔,她是你们的新主子,你,不介意吧?”
薛祝岑只好笑道:“有劳老侯爷费心了,我府上的人手够用,这二位看着身手不凡不应该圈于我那一方宅院,莫不如,”
“你们二人要贴身保护小姐!”老侯爷不在理睬他,便带着苏雨晴回府了。
觅云穿着一身黑衣,身材略壮,个头竟比薛祝岑还要高出一些,左脸有着骇人的黑疤,她手持一把极细的剑,眼睛像鹰一般锐利,另一位叫寻云的,身量较小,似乎像个十来岁的孩童,容貌虽美丽,却是一头白发,她的腰上一边系着铁索,另一边却挂着一个红色的葫芦。
“外祖父,姐姐已一定是受人胁迫才这么说的,她过的一点都不好!”苏雨晴拉住老者的衣袖,希望能把自己的姐姐救出苦海。
唐海看了看这个外孙女,一些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只让几个小厮先送她回府,让她先见见自己的舅母。
“父亲,难道我们真的让那个丫头,”唐皓文看着车子走远了不甘心的问道。
老侯爷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孩子是让人下了蛊,如果我们强行将她带回恐怕会伤及她的性命,寻风医术高明,不光会解毒,更会解蛊,只要找出下蛊之人,柔儿也就安全了,有她们两个人在她身边,那薛祝岑不敢做什么。”
“混账,你干什么去!”老侯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大骂一声就要往回走,赶紧喝住了他。
“先杀了那苏浦和,在杀薛家一门!”唐皓文此时手举大刀,惊的众人纷纷远离,身后的几个侍从也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糊涂东西,那薛家就是那么好动的?想杀他们的人多的是,就你武功高有本事?还是凭你手里有几万个兵?别忘了,城中的禁军是他所管,你我二人的兵远在边疆!”老侯爷很是头疼自己怎么会有如此鲁莽没有头脑的儿子,亏得儿媳常年跟随左右,否则这个糊涂蛋不定能干出什么蠢事来。
“她们姐妹二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柔儿不会再受苦的!”唐家的孩子都重视血缘亲情,这点让老侯爷很是欣慰。
当杨洛洛清醒过来,自己又躺在黑黢黢的小屋里,她习惯的摸索着,而后又一笑,这里哪有什么手机嘛,真怀念从前早起摸出手机,发现还能再睡一个小时的幸福。如今也不知是几更天,上夜的丫头也已经睡着了,她只好睁着眼睛回忆自己昨天究竟说了些什么话,她想不通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说不出话,好不容易说出来的却不是想说的,就像是受人控制一般,她知道这事肯定跟薛祝岑脱不了干系,便打算等天亮了找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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