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斗上一斗,因为仅仅凭斗智力,双方都全力以赴的话,这些年来,朱小姐和蒋思顿联合体也不过和白芷打个平手。
她打定主意,这一次,绝不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于是,她把桌上的一叠纸往远处一推,甚是坚决。
其中有一张纸悠悠飘落到地上。白芷下意识去捡,拿起来一看,如五雷轰顶。
这张纸上,打印的是她给韩安瑞发的短信内容。包括当初小绵自作主张帮她发送的告白短信,还有一些节日问候语之类。
“Opps!”蒋思顿轻叹一声。
白芷呆呆的坐在那里,全身都陷进椅子里去。原来对方早选择了放弃她以自保,所以白芷无论如何选,都是一个输。
抵赖是在撒谎,不过感情这种事,瞬息万变,如果真的横下一条心,咬死不认的话,谁也拿她没辙,但是就正好掉入蒋思顿圈套:得罪韩安瑞,被蒋招安,继续抵御着数不清的潜规则;不抵赖,去赌韩安瑞对她的感情和良心,自己请辞,丢了事业,但是或许能增加一点在他心里的分量?
只是白芷有点想不明白,韩安瑞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会在一年之后赴美念硕士,那么估算着也时间也差不多了,即使不因为这个事情,也会是他出国倒计时,他何必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倒戈相向,而让此时憨憨的白芷自我牺牲呢?
差点忘了,他原本就是个把风控做到极致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沾染上一丝一毫的风险?
白芷一下就像抽干了精气神的行尸走肉一般,跌跌撞撞的回到办公室,看到了韩安瑞问询的眼神,她苦笑一声:“谈好了,我离职”。
没有悬念的,韩安瑞看了看周围的同事,自动的后退的半米,自行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看起来像是,在白芷的一念之间,她就从一块香饽饽,突然就变成了瘟疫一样。
无所谓了,反正他不久之后,也会离职的。
而大家都在B城,未来应该还是有机会可以再见面的,白芷想。
但是放弃了可能的事业发展机会,不心痛是假的。这个公司倾注了她的心血,想想之前的筚路蓝缕、披星戴月,她就像对待高考那么努力过的对待它。
也是一阵唏嘘。
白芷婉拒了蒋思顿说可以带薪提前回家,但是依然会获得相应的补偿的“好意”,依然是在积极的准备收尾工作,她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在最后一个月的交接时间里,韩安瑞像是不曾认识过她,只是知道一个名字的陌生的同事一般,永远和她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再也没有主动跟她搭过话。
在有些时候,白芷由于神情低落,并没有时时带上拴着电容笔的指环,做派就像多年前的小姑娘一样,冲着他生气、发火,找私下里的机会在他面前闹嚷。
算是凡是能作的,都作了一个遍。
等她想起来套上指环,智力回归。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做法,羞愧难当又无可奈何。
有什么用呢?
历史没有办法改变,没头没脑的青春,再也回不去,扭转不了任何。
她只能再度看着自己在陷阱里挣扎沦陷,一脸惋惜。就像朱小姐一脸冷笑的牵引着白芷走进她圈定的陷阱中一般,只不过,在人前,朱小姐永远露出端庄的、无害的笑容。
两相比较之下,韩安瑞更是觉得白芷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其实这个局并非不可破,只是因为韩安瑞是韩安瑞,所以身处其中的白芷,基本再无胜算。
同样场景下,如果是个寻常男孩,同样面对白芷的作和闹,可能发一通火,随后容忍下来,积极沟通,或许还有冰释前嫌、云开雾散的可能。
但是韩安瑞就不是普通的男孩子,他对女孩子的作零容忍,因他骄傲放纵不羁,他自己本就是个作精。
“我说过了,你改变不了历史的。”洛兰的声音从天际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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