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利贴上苍劲有力的写了五个字‘你不想长高’,后面跟了个比字还要大一些的问号。
鱼九:“……”。
她驻足看了这张便利贴一会儿,对着它回了个‘才不是’。
鱼九扒拉了一下被汗水浸得有些湿了的额发,回到堂屋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屋子正中央的那顶吊扇。
她先是将被推得靠住墙的木门拉开了一些,然后掉转头就去拖椅子。
椅子是实木的,拖起来有点重,再加上天气闷热,额头上的汗就更密集了。
拖到一半的时候,鱼九停下来扒拉因为汗水浸湿而贴到脸上的头发。
这间隙,她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前天发生的事情。
容迟在饮食方面造诣似乎不错,无论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全是搭配得特别有营养的营养餐。
所以原本瘦成一把骨头,有严重胃病,抵抗力还特别差的鱼九在被容迟捡回来,吃了半年的营养餐以后,身体就差不多被调养到了健康状态。
半年以后,他就不完全只让鱼九吃他亲手做的营养餐了,他会偶尔带鱼九出门打个牙祭,吃点外面的小吃。
前天是半月一次的‘打牙祭’时间,容迟天没见亮就将还在熟睡中的她收拾妥当,带着她出门了。
等她被一股奇怪的香吻吸引得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距离他们的四合小院几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了。
早上吃了油茶喝了豆浆,正午是黄焖鸡饭,半晚是一碗当地特色的青菜灌汤面以及一碗冰粉。
不过她的冰粉是超小的一碗,并且还只加了一小坨冰。
即使这样,鱼九依旧吃得很开心。
等到他们迎着落日开车回到四合小院后,容迟就去拿牛奶给她喝。
牛奶是容迟给她规定的,每天必须喝的东西。
鱼九喝习惯了,也并不抵触。
不过,当她坐在堂屋的小门坎上数星星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盒纯牛奶。
鱼九顺着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仰头望着容迟。
容迟低头,垂眸看着她,狭长的双眸里,印着鱼九茫然错愕的蠢样子,似乎并不能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容迟平日里的话并不多,甚至能不说话的时候基本不会说话,但是对着鱼九的时候,十二分的耐心,他能磨出十三分。
所以他开口解释说:“忘记购置填入,冰箱里只剩下这一盒纯牛奶了。”
容迟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些凛冽,这两种矛盾的感觉揉捏在一起,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能蛊惑人。
但是鱼九并没有被蛊惑,她还很清楚那是容迟想要达到目地的一套说辞。
因为跟容迟相处近一年的鱼九知道,如果冰箱里真的只剩下一盒牛奶,那么必定不是他忘记购入,而是他刻意为之。
他想让鱼九喝纯牛奶。
但是容迟最终也没能如愿,那盒牛奶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那也是鱼九被容迟捡回来那么长时间以来,唯一没有喝牛奶的一天。
容迟当时什么也没有说,闲着无聊还用小刀给她削了一个竹蜻蜓玩。
不过,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她就知道容迟还是有一丢丢生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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