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上京城十分安全,不仅如此,乾明帝还交还了二叔的兵权,待二叔十分客气礼遇,似乎是有事要求与他。
庸饶问是什么事的时候,沈催摇了摇头,他说他也不甚清楚,只道:“你此次回京,定会受皇室牵制。”
她顿时松口气,总归二叔现在是安全的,至于她自己,只怕是皇帝想要用她制衡二叔。
回京便回京罢,细想想,自己也有九年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那些令人憎恶的面孔是否还依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将军府外的一处角落里,候着几个身着黑衣头戴兜帽的人,沈催翻墙而过的时候,几人齐齐恭敬立在一旁。
“主子可是办完了事?”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问道。
沈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姑娘聪慧,就算没人告诉她,她也依旧能查出她二叔的下落。”
脑中闪过那抹紫色的身影,她的个头不高,堪堪到他胸前,却对下属发号施令时又是一副早已老成的模样,又有些娇狠的对说他做她的面首还差不多……
“对了主子,此次明周大朝宴袁将军会来。”
男子扭头看向他,面若寒霜,“皇兄为什么派他来?”
罗池摇头:“属下不知。”
“不知?”他的语气微凉,突然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本王竟不知何时养了群废物?”
那黑衣人低着头有些慌乱,身后的几人也都纷纷低头。罗池咽了咽口水,恭敬道:“属下即可去彻查。”
沈催眼含星月,嘴角再也没有漫不经心的轻笑。
“那便去查。”
他微微颔首,低头看着沈催袍角绣着的云纹,似有阵阵寒气。
“是。”
沈催冷冷瞥了一眼,转头走出街坊,修长的黑影消失在了朦胧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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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这两日好不热闹,赵获是宫里的总管,什么好的东西没见过没用过,住了一晚的将军府便嚷嚷着被褥粗糙,他睡上去隔应的慌,府里的下人来问过庸饶几回,庸饶颇为烦闷,便直接去了赵获住的院子。
直接简而明了的告诉他,将军府就这条件,烨城偏远不比皇宫,赵公公若是想回去了,即刻启程就是。
赵获冷静了下来,皇上指派他前来接她回去,齐弦要务在身也每日早出晚归,重要的人还没回去,他先回去算什么事?
于是赵获不再挑毛病了,可还是偶尔在自己住的院里发发牢骚。
庸饶也不再理会他。
夜里,庸饶正脱了外衣打算入睡,门外忽然传来松山的声音。
“郡主,在下有要事禀报。”
她又穿好衣服开了门。
之前她指派他去查李护一事,如今也将将过去了半月。
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水听他道来。
松山风尘仆仆,进来时衣襟上还有些外面的凉意,庸饶微微一冷。
他拱手道:“李宅中除了那日死的两个潵扫丫鬟都是新买进的以外,在这之前李宅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那婆子是湘洲人士,姓霍,说是去年因为偷盗李婷的首饰被赶了出去。于是在下一路往北,去了湘洲,找到了那做饭的霍婆子,可惜……已经是个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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