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玉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只感受到一个温热又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
如玉缓缓的睁开双眼,尽管是清晨的阳光,还是有一些刺眼,下意识反应就想用手挡住阳光。
这不动还好,一动全身刺痛。
“卧槽!!疼疼疼疼……”
身体上的疼痛使她大脑瞬间清醒。
“我…我tm居然还没死???”如玉再次质疑这个问题。
她缓了一阵,扶起旁边的一棵树慢慢的从地上坐起,起身的动作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如玉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老虎像是赖上如玉一般,一晚上也没见跑,见如玉醒了过来,开心的直围着她打转。
而离如玉不远处,尸化的沈令静静躺着。
如玉摸了摸胸口结痂了的伤口,目光一直望着躺在前方的沈令有些恍惚。
说来奇怪,她自幼身体就比常人健壮一些,从小到大头痛脑热病状从来没得过,就算受伤,伤口愈合的也要比别人快上一倍。一开始她只是以为她从小习武,身体要好些,并没有多想。
直到现在,她身上处处受得可都是致命伤啊!非但没死,而且连沈令身上的尸毒都没有尸毒感染到她身上,这是为什么呢……
如玉望着沈令的剑蹲在地上纳闷了半天,察觉沈令气息越来越弱,如玉才想起她们这次来是求医的,于是继续背着沈令往万毒谷深处走去。
耗费了一个时辰左右,一路艰辛,终于找到薛宝宝居住的药庐,只不过……
屋中,根本不见薛宝宝的身影,只见桌上纸条上留有书信。
偌大的纸张上,只留了一行字迹,“鄙人已搬家,诸位缘见!”落款人,薛。
如玉看的咬牙切齿,书信已被如玉拽做一团,内力一震瞬间化为齑粉。
如玉从牙缝里挤出了薛宝宝三个字。
药庐虽都是珍贵药材,奈何如玉根本不懂这黄白之术,望着一地药材却又束手无策。
发愣的如玉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想起小时候的种种回忆,如玉入了神,随后越想越觉得蹊跷,随机又盯着自己手臂上干涸的血液发了半天的呆。小老虎也不敢打扰,自顾自玩的欢实,完全看不出它有半分丧母之痛的样子。
过了许久,小老虎都玩累了,趴在如玉脚边呼呼大睡。如玉这时忽然拍桌站了起身,把睡得正酣的小老虎都给惊醒了,小虎一脸懵逼的歪了歪头看着如玉。
如玉蹭蹭几步走回房间,看着床上躺着沈令,又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为了证明她这个大胆的想法,如玉走到沈令身前,探了探,感受到沈令还有一丝微弱的鼻息,心下不禁松了口气。
摸出了怀中的匕首,锋利的匕首依旧泛着寒光,看到这把匕首如玉终于想起了她那个便宜儿子,心中暗叹了一句,“还好没丢。”
那天她放火烧山后自己偷偷跑了,把她便宜儿子扔那里顶罪,心中不免有那么一丝丝愧疚。
如玉转念一想,“他家在七星镇上都能横着走,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与他。”想罢,如玉仅剩的那么一丝丝愧疚也烟消云散,握着手中的匕首瞬间心安理得。
随即目光转到了沈令的脸上,目光微沉,难得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郑重。
“我可是用命救你,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随后只见如玉坐在床上,搁破了自己手腕,捏开沈令的嘴,将流出的血一滴不漏的全部喂到他嘴里。
困于绝境,这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本就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不一会就感到全身冰冷无力,倒在了地上,在她还有意识的时侯,只觉得胸口沉闷呼吸困难。
如玉抬头望了一眼压在她胸口睡觉的小老虎,随即又无奈的躺下。此时,她已经全身麻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她颜如玉一世英名,多次死里逃生,只是没想到受了多处致命伤没死成,倒是快被这只小东西给压死了。”
如玉又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沈令,不禁吐槽,“不会他还没死,她倒要先走一步了吧!!”一说到死,从她带沈令进万毒谷开始,她似乎一直在死来死去的……”
一阵阵眩晕袭来,如玉被迫结束了她的脑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而本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沈令却不见了。
风轻轻的拂动着床幔,黄昏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在如玉的脸上,此情此景如玉不由得有些恍惚,若不是身临其境,她都差点以为这一切是自己的大梦一场。
小虎乖巧的窝在如玉身侧,睡梦中竟毫无戒备的四肢大敞,时不时还打两声呼噜。霎时可爱极了,如玉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小肚子。
小老虎似乎不满被吵醒,嗷嗷的两声抗议着,如玉赶紧给它顺了顺毛,小老虎在如玉臂弯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如玉望着给小老虎顺毛的手腕,伤口是被人特意处理过,还打了个很丑的蝴蝶结,他认识手上包的锦缎,正是沈令身上所穿的衣物。而身上其他伤口也被一一处理过了。
如玉环顾了一下四周。
那么…沈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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