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爹爹呢?表现得也很奇怪。爹爹平常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他为何就敢收下诸葛这样声名显赫的家族呢?换句话说,如今被诸葛家族奉为主人的爹爹,他有了怎样的志向,或者是野心呢?他的底气何在呢?
这一切的秘密就在诸葛亮的信上。冯若兰朝爹爹的手看去。
冯佳越让诸葛京起身后,对他说:“时机未到,你我的关系现在还不宜公开,平常表现如普通朋友那般最好。此信留着恐惹祸端,就此毁了吧。”
说着,冯佳越就把信撕了个粉碎,连纸屑都不敢随意丢弃。
队伍继续北上,诸葛京也被谢侯爷“邀请”,一起去潍城。诸葛京“推辞”不过后,只好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很坦然地跟着队伍去潍城了。
谢晓宇一路上派出许多斥候,也没有发现诸葛京有什么同伙。难道他真的辞了蜀国的官,想当齐王的臣了?谢晓宇怎么都想不明白,于是他决定去问冯若兰。
谢晓宇向后看了很多次,他发现冯若兰今天一路都低着头骑马,并不四处乱看。谢晓宇无法,只得走到路边去等着冯若兰。
队伍里冯家子弟和慧明师傅从他身边过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了,唯独冯若兰眼睛看着地面,见他不打招呼,连头也没抬。
谢晓宇很疑惑,忙叫道:“冯姑娘。”
“啊。”冯若兰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见是谢侯爷在叫她。
谢晓宇指了指队伍后面。冯若兰会意,忙调整马头,站到了路边。
队伍过去后,谢晓宇与冯若兰并排走在道上。道路两旁栽种着整齐的杨树,好像两列士兵。清风徐徐,景致很好。
“冯姑娘,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谢晓宇问,“是不是因为那个诸葛京?”
“谢侯爷,您怎么看待诸葛京这个人呢?”
“我觉得他是个善于投机钻营的人,他来甘州肯定是为了博取更大的利益。”
“哦,侯爷觉得他会怎么做呢?”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我懒得想他,等到了潍城,我就把他交给有司,后面就看他的本事和造化了。”
冯若兰微微点了下头。
见冯若兰赞同他的做法,谢晓宇很高兴,继续说道:“但是依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最终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的。毕竟龙的孙子,怎么着也不会太差,是吧?哈……”
谢侯爷倒是心宽,想了一个最懒、却又最安全的方法,顺其自然,便不再烦扰了。冯若兰想自己苦苦思索也未有结果,要不要也向谢侯爷学习一下,放下烦恼,顺其自然呢?
看到冯若兰脸上展开笑颜,谢晓宇也感到开心。谢晓宇问:“冯姑娘,能不能跟我讲一下,早上诸葛京在驿馆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仰慕我爹爹,想拜师而已。”冯若兰淡淡地说。
“拜师?”谢晓宇惊讶地叫起来,“这小子,亏他想得出来?亏他还是龙的孙子呢,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怪不得让我和五柳老师都出去呢。”
谢晓宇对诸葛京的观感又降低了不少。
走在队伍里的诸葛京莫名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早上那会儿起得太早,着凉了吗?”
前方潍城的淡影依稀可见,一个骑马的传令兵向着他们的队伍奔来。
传令兵遇上队伍后,勒住马问:“谢侯爷何在?”
谢晓宇走出来问:“什么事?”
传令兵看到谢晓宇后翻身下马,奉上一封信说:“王爷让您回城后速去齐王府。”
王爷不是去前线督战了吗?谢晓宇心里嘀咕着,疑惑地拆了信来看。
看了信后,谢晓宇脸色突变,回头向队伍下令道:“加快速度,迅速进城!”
进了潍城后,谢晓宇让师傅安排慧明师傅所带的三百武僧和冯家子弟住宿,他自己带着冯佳越父女俩急急忙忙地去了齐王府。
到了齐王府门口,谢晓宇停下了,转过身来对冯若兰说:“冯姑娘,如今你和父亲已安全到达。在这里,你就用不上袖弩了吧?进齐王府之前,还是把袖弩交出来吧。”
冯若兰知道在这个时代,弩是违禁品,禁止私人拥有的。她把袖箭摘了,递给了谢侯爷的士兵。
齐王府内院,齐王从卧榻上挣扎着坐起,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着急地问:“是晓宇回来了吗?快,快进来。”
谢晓宇像一阵风似的跑进屋里。看到床上一脸病容的齐王,谢晓宇一脸关切地问:“王爷,您……您怎么啦?”
“唉!别提了,是被匈奴的毒箭射中了胳膊。”齐王说着把袖子揭上去,露出了伤口。
谢晓宇看到齐王胳膊上的伤口后,大吃一惊。齐王胳膊上所中箭伤的伤口创面并不大,可是伤口溃烂的程度却非常深。
伤口的肉已变色发腐,腐肉上脓水横流,就连伤口边缘的皮肤也变成了青黑之色。伤口处已经看不到一丁点鲜红的血肉了,从伤口处还隐约能看到深处的森森白骨。
这帮匈奴崽子几时变得这么阴险狠毒?竟然往箭上抹了这么厉害的毒物!谢晓宇恨得暗暗咬牙。
谢晓宇这时看到了旁边正准备剐腐肉刀具的太医博士,忙问:“你是怎么给王爷治的?伤口怎么变得这么严重?”
太医博士尴尬地说:“匈奴人的毒物太厉害了,平常的药物根本不起作用啊。”
“你……”
“算了,晓宇。”齐王打断谢晓宇的话说,“你不要怪他了,博士给我用了很多药,洗的药、敷的药、喝的药,一大堆。如今更是连刮骨刀都用上了,可还是不管用,伤口不停地腐烂。唉……我看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这看着只是个小伤口而已。”谢晓宇惊诧地说。
“伤口虽小,可是毒性十分猛烈,伤口溃烂十分之快。博士担心腐烂之气会顺着血液流通全身,伤及脏腑。军中将士们中了箭的都活不过半旬。将士们晓得匈奴毒箭的厉害,吓得都不敢迎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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