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
那是不存在的。
他是一名剑修,n的n是冲虚派最霸道最刚猛的混元凝剑诀,注定了他也是同样的性格。
在那生死间的执着,他就像是永不停歇的信天翁,跃出云间,眼中只有天地。
这二十多年以来,他渐渐忘记了生死,退让这两个字眼已经从他的字典里变得黯淡,快要消失了。
“你还不走?老夫不想跟你动手。”
沙哑的声音从那人的声带里蹦出,很平静,也很坦诚,似乎像是遇到多年未见的老友。
锵的一声,那一道清脆的声音就是冬夜中冰湖里偶尔传来的破裂声,白光刹那间照亮了大厅内的黯淡。
叶初九右手紧紧地握着铁剑的剑柄,忽暗忽明的灯光映照着清秀的脸庞,阴沉似水。
“你杀许家人炼鬼,我不管,那是因为你要复仇,可是你血祭杀了这么多人,我不能不管。”
那人抬头,望了眼头顶的铁幡,似漫不经心的笑道:“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他们倒霉,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嗡
铁剑轻鸣,叶初九脚踏地面,轻点一下,身影如蜻蜓点水般,掠过空气,剑尖直指那人的头颅。
陡然间,那人面容徒生青筋,手持桃木剑,口念某种符咒,通体绽放殷红色的血光,好像身披袈裟的红佛。
一道狂暴的响声骤然响起,那人猛地一跃,手持桃木剑刺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施展了何种咒法,那由桃木所制的桃木剑坚硬如铁,与叶初九锋利的剑刃发生了惊人的碰撞,溅射璀璨的火花,火星溅落。
叶初九周围可怕的剑气带着如龙似虎的气势碾压过去,地面像是泡沫一般,但凡触碰到剑气,都被斩碎。
剑气泛着淡淡的白光,犹如皎月般,却弥漫着可怕的杀机,光是一缕锋芒就能绞杀血肉之躯。
叶初九身影一纵,铁剑刺出,刺眼的剑芒漫天纵飞,宛如绚烂的银龙般。
夏歆神感觉无比的震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叶初九真正意义上的出手,那剑法飘逸中带着阴狠,霸道中带着刚猛,非常可怕。
她想起来多年前爷爷带她去见的一位剑术高手,是个老人,与之相比,叶初九的剑术几乎相差不远。
忽然,她的脸颊微微生疼,记起来了,那牲口的右手上布满了厚厚的剑茧,似乎剪刀都戳不破。
可是那人身上的血光像是铜墙铁壁,叶初九那无与伦比的剑气斩在此人的身上,始终都无法穿透那一层血光。
这是一种邪法,应该是一种很可怕的邪法,瞬间叶初九想到了自己所学的破法咒。
“剑气凝神,破法伐阴!”
叶初九默念咒语,无尽的剑气在铁剑上凝聚,绽放刺眼的银光。
一道可怕的白光刹那间暴戾的绽放。
砰!
那人的胸膛上出现了一个血洞,随之血光渐渐变得黯淡,从那人的身上褪去。
“好快的剑气!好强的法术!竟然凝练剑气为破法咒,破了我的血咒!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身体剧震,血水从伤口处涌出,使得身上的道袍更加的殷红。
他惊讶的望着眼前的道人,忽然发现叶初九左眼中有漆黑的重瞳。
若是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叶初九那漆黑的左眼里居然掩藏着一只重瞳。
同时,他明白了叶初九如何找到自己的。
这种天生重瞳的人可谓万中无一,天生就对天地间某些轻微的变化很敏感。
忽然,他猛地大笑一声,洪亮的声音像是闷雷一样响彻,几乎要透出屋顶。
“哈哈哈哈可惜了,你只是左眼重瞳,你若是双眼重瞳,那还了得?”
“这轮不到你来管,你究竟是谁?”
叶初九撇过脸,满不在乎,又问了句。
“不知道你是否听西南血魔的名号?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也许有人已经快忘记老夫的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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