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明见过死者母亲后,和同事一起回到局里,负责调查的警员一一向他汇报工作,等他作出下一步的指示,
刑警徐天:“死者基本确定为汤美芝,其母亲证实,她去年七月份在高校成人自费班毕业后失联,因为是离异家庭,其母不经常和她联系,她也总是爱换电话号,和父母都不亲,去年八月份她母亲发现她手机联系不上,九月曾来学校找过她一次,没有找到,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就回去了。”
陆一明:“她母亲是否知道她在这里的朋友,或者是男朋友,有没有查查当时班里的其他同学?还有老师?”
徐天:“她母亲说她什么事情都不会对父母说。”
另一位警员:“老师问过了,没什么发现,查到了几个当时的同学,说毕业就没什么联系,有一个同学说汤美芝长得挺漂亮有很多外校的人追求,平时说话傲慢,所以在班里人缘一般,说她好像是有男朋友,我们调出了她的手机通讯信息,是在去年七月二十日中断的,确定了几个目标,她的男朋友我们还在查。”
陆一明:“现在重点查去年七月份和她接触密切的男性,对了宿舍去过了吗?有没有发现?”
“去过了,已经有别人在住,没有发现她的物品,应该是离开宿舍后遇害的。”
“她是外地人,离开宿舍就要有住的地方,利用通讯录信息从这方面查,出租房,酒店,宾馆,工作量很大,大家要辛苦加班了,外卖我出。”陆一明认真查看着资料“学校宿舍没有监控吗?”
警员们:“那先谢谢陆局了!”
徐天:“出入口有,不过时间长了,学校说有时会统一备份,如果找到了会通知我们。”
“对了,我让你向胡队要的圣教信徒资料你查了吗?”陆一明问徐天,
徐天一脸委屈的说:“我要了,胡队不给,我这小兵人微言轻呀!他说咱们刑侦的手太长了都钩到他们经侦去了!说要你的签字,你又不在!”
陆一明叹了口气,无奈道:“也对,我们都不守规矩,怎么要求别人遵守!”
我在房间里闲得无聊,望着窗外发呆,他在刚露朝霞时便离开了,感觉好像过了很久,真希望快点看到他回来!还好今天刘天恩没来找麻烦,我正想着,突然“咚咚”有人敲门,再听原来是在敲隔壁,我继续望着窗外发呆……等等,隔壁,我来不及思索赶紧跑出门口,看到一位留着短发穿白褂的信徒手里拎着早餐,正在敲陆一明的房门,
“是给我们送的早餐吧?”别说我看到吃的还真的感觉有点饿了!
信徒“嗯”了一声,
“麻烦你了,都交给我吧!”我伸出手去,
信徒低着头把早餐递给我,没有再出声,
我接过早餐,不情愿的把盯着食物的双眼向上瞟去,礼貌的微笑着,谢谢还没说出口,我的笑容却在一瞬间凝结,周围一下变的漆黑,我只能看到这个信徒阴暗的面孔,那夜海边的凉风由我的后颈一灌而下,我浑身的汗毛顿时竖起,接过早餐的手掌又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我不是第一天接触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了,还能故作镇定,趁那信徒还没反应,我立刻转身进房间,关上房门大喊了一句:“吃早饭了!”然后整个人瘫在门上伏耳静听,可惜除了自己的心跳声我什么都听不到!凶手是这个信徒!虽然我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我的感觉不会错,我感觉到了危险,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赶紧去拿床边的手枪,双手紧握将枪口对准房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纹丝不动,过了许久门外异常安静,我觉得双手和腿都麻木了,时间过的很慢,他怎么还不回来,突然想起他留下的手机,我一手拿枪,一只手掏出枕头下的手机,拨出了他预留的电话号码,怎么还没接通,对了,他说过信号不好要在窗边才行,我走到窗边刚要从新拨通号码,“咚咚,咚咚”房门又响了,这次是我的房门,我放下手机,握紧手枪刚要询问,
“我是陈婆,今天主教献弥撒圣祭,所有人都去教堂了,我也要去为弥撒献仪,你和我一起去吧!”
这个陈婆看着沉默寡言,怎么会突然这么热心,我怀疑她和那个信徒是一伙的“谢谢陈婆,我男朋友在洗澡,等下我们一起过去,您先去吧。”
陈婆纳闷的问:“那个小伙子不是很早就出去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就好!”
我来不及思索她的话,只是她那句“他不在”让我十分忐忑不安,心想难道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
“你为什么还不去教堂?刚才主教还在找你!你……”门外传来陈婆的责问声。
陈婆在和谁说话,我握紧手枪轻轻地向房门口走去,想听的更清楚些,却再也没听到说话的声音,隐约能听到走廊里物体摩擦地面的声音,然后是咚!咕咚咕咚声,像是走廊尽头的塑料垃圾桶被撞倒,然后滚落,之后就是格外的宁静!我突然看到陈婆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正痛苦无助的挣扎着,陈婆不是坏人,我不能再等了,我紧握手枪鼓足勇气打开房门。
陆一明一脸担忧,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试图拨通留给我的电话,油门都踩到底了还是嫌速度太慢,他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学校宿舍的监控画面,那个拉着大行李箱离开的短发同学就是白男,也是信徒口中的小白,他不会记错白男就是昨晚给他和叶青送晚饭的人,他确信白男的出现不是巧合!
一小时前,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内,徐天从胡队那拿来的资料中找到了唯一一个姓白的信徒,名字叫白男,巧的是白男和假山命案的死者是同一个学校,徐天正感慨时,接到学校电话,宿舍之前视频录像的备份找到了,陆一明和侦查科的同事一同赶过去查看,白男和死者汤美芝同寝室,当在监控中看到白男的样子,一向淡定从容的陆一明拍案而起,冲出监控室。
我端着手枪来到走廊尽头,除了散落满地的垃圾,什么都没有,大塑料垃圾桶都不见了!突然我听到楼下传来惨厉的叫声,还有阵阵敲击声,我救人心切,跑到楼下,声音是从一楼陈婆的休息室里传出来的,我冲过去一脚踹开房门,端着手枪对准室内,里面没人,桌子上一部手机开着外放,“放了陈婆!”我吼道,通信被中断。一楼走廊深处咚一声,我跑过去,看到两个一样的塑料垃圾桶,其中一个应该是楼上的,拐角处还有两个房间,一楼只有这一个出口,凶手就在这里,我刚要过去,面色惨白的陈婆出现在我面前,她的额头上有个伤口血液已经凝固“姑娘快走吧。”我开始颤抖,泪水充满眼眶,转身翻开身旁的垃圾桶,第一个里只有垃圾,第二个当我打开盖子里面正是已经断气的陈婆,她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嘴微张舌头半吐,睁着眼睛。
我进入了陈婆死前的意境,在我的房门外她被凶手勒住脖子拖到楼梯口,她挣扎时踹倒了垃圾桶,凶手将她拖到楼下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出部手机拨通放到陈婆的休息室,返回后凶手用床下的石头砸陈婆的额头,假装惨叫,用石块敲击地面,再扛起陈婆的尸体扔进塑料桶,凶手做这些是为了引我出来,显然凶手在向我挑衅,却用鲜活的生命做代价!凶手想折磨我,突然我的脖子被勒住,慢慢我失去了意识,手中的手枪掉落到地上。
陆一明直接将车开到教会宿舍外停下,冲进宿舍,他找遍了整个宿舍也没找到叶青。叶青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没有打斗的痕迹,手机在桌子上,手枪不在房间里,他看到了二楼楼梯口地上散落的垃圾,从楼梯下去,看到了陈婆的尸体,一楼拐角处一间宿舍的门虚掩着,他知道里面没人,他走近房间,这应该就是白男的房间,房间很整齐,地板上一道拉杆箱的划痕引起他的注意,他随着轻微的痕迹来到宿舍外,此时徐天和几个警员开着警车也赶到现场,
陆一明急切的命令道:“封锁这里,所有人不能离开,里面发生命案,保护好现场,叫侦查科和法医过来,先派一个人守在这里,其余人找白男,找一个大拉杆箱,找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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