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入破庙。
关牧浑身一哆嗦,差点摔倒在地上,自认和她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
“妹妹,这是我孩儿秦朗,现在还不会说话,你替我带上他好么?”杜秀娘冲马云禄央求道。
“好的,杜夫人。”马云禄接下男婴,便翻身上马。
“官人,拉我一把。”杜秀娘站在关牧的马下,将玉手放在半空中。
黑暗中,关牧能感受到马云禄那一双疑惑而又阴气森森的眼神。
咳咳——
见马云禄没有说话,关牧便“勉为其难”的将她拉上马。
额——
“杜夫人,你是不是坐错方向了?”关牧愣道。
“官人,秀娘害怕骑马,这样坐着就不怕了。”秀娘反坐在马鞍上,双手环抱着关牧的腰身,身子贴得紧紧的。
“卧槽——,这……这福利?”关牧有些兴奋,可一旁的马云禄已经双瞳冒火了。
驾驾!
马云禄扬鞭拍马,带着秦朗往北而去。
“官人,追上她!”秀娘扑在关牧的怀中,安稳的睡下了。
哟呵?我大汉朝的女子竟这般开放?
我开始喜欢这个时代了。
到洛阳城外的山神庙,又是几天后的下午时分了。
一路上,马云禄没有跟关牧说半句话。
好在有杜秀娘的那根金条,这一路都过的还算不错。
在山神庙里,杜秀娘换上了马云禄的衣服。
这时候的马云禄才知道,自己的衣服原来可以穿的更好看。
如果说马云禄和方卓是属于热诚率真的那一类女人,那么杜秀娘就是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代表。
梳洗一番,杜秀娘便在山神庙跪下闭目祷告,一跪便是一个时辰。
见她诚心诚意膜拜山神,马云禄与关牧二人并不打扰,只是远远的看着。
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没想到这普天下还有这样的绝色女子,眉眼间有些混血的意思。
可如果没有绝对的自身实力,或是有强大背景的靠山,又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天姿呢?
论眉毛长一分嫌细,短一分嫌俗,看眼睛柔一点就媚,刚一点就利。
樱桃小口如红珠一般透亮,青葱玉鼻,眉头微蹙,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怜惜。
身段如水,气质如棉,没想到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竟然也可以将身材保养的这般好。
真的可以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了,马云禄都看傻了眼。
有的人即便是静静的坐着,也觉得十分好看。
实在想不通,那秦宜禄是不是瞎了眼,才将这女人弃如敝履。
关牧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洛阳城门六点就关了。
关牧留意到洛阳城门人流如注,完全不想要打仗的样子。
本来还想拍下这兵临城下的肃杀之气,没想到竟然是这番平常的时景。
说来也奇怪,十八路诸侯,竟没有一路先到这里,难道他们去其他地方集结了,还是说他们觉得天气冷,又撤回去了。
而且一路上关牧也在打探孙策部队的消息,可洛阳城外部队这么乱,若是投错了部队,可就未必都像丁原那么好说话了。
为了给她的儿子秦朗治病,杜秀娘身上的金条早就用完了,连两匹马儿都换了粥饭,再等下去,只怕就要吃土了。
关牧从包裹里翻出龙凤玉佩,打定主意去洛阳城中投靠司徒王允。
记得《三国演义》中描写司徒王允聪明机智,巧设陷阱拿下董卓,想必是个正直可靠的人,如果正是这样,倒是有一段安稳的日子。
这一仗至少三年,所以距离董卓死亡,还有些时日呢。
正想着,杜秀娘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要朝着山神鞠躬,一番祷告方才作罢。
“走吧,官人。”杜秀娘搂着婴儿便要出门。
“等等!”关牧叫住了杜秀娘,从化妆箱里沾了点油污,涂抹在杜秀娘的眉眼间,又扯了一块纱巾蒙在她面上。
这才带着马云禄、杜秀娘母子三人,往城里赶去。
这洛阳城可不愧是六朝古都,雕梁画柱,金碧辉煌,这气势远不是小州、小郡可以比拟的。
可回望洛阳黄昏,秋风萧瑟。
关牧想起了张籍那首《秋思》,正是从洛阳秋说起的,他长吟道:
洛阳城里见秋风,
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
行人临发又开封。
“好诗啊!官人。”杜秀娘听的两眼泪汪汪。
“好诗,好诗!”
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个中年男人牵着马高声大喊,从城门口进来。
轻轻抚着下腮的胡须,目不斜视,印堂如有火炬。
只见他走到关牧面前拱手作揖,朗声说道:“谯县曹孟德拜见先生!”
卧去……
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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