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稀奇!真稀奇!
罗池目瞪口呆的目送自家主子快速离开,然后就去虐身后怨声载道的一行人了。
按正常脚程,他们到达梨镇至少还需两日,让主子硬生生缩短到了一日,而主子自己还不要命似的先行了一步。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赶路。
……
三年前秋思失踪,夜璃牵肠挂肚百般寻找,那种思念,日思夜想人不能寐的销魂滋味,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三年后惊喜重逢,夜璃深怕秋思再次离他而去,是以草屋见面的那天,他就悄无声息的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从此她无论去哪,他都能凭借血脉的味道轻而易举的找到她。
夜璃的血脉不是俗物,不能轻易的给出,一旦给出,生死相依,便再也不能收回,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了。
这段时间赤地战事紧张,夜璃好不容易协助金威将军力挽狂澜才将战情稳住。
又恰巧收到罗刹阁密报,召南奸细逃往梨镇,似有异动。
他便主动请缨,前来查探,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傻丫头在这里。
没想到就收到了秋思入狱的消息。
于是夜璃马不停蹄,生生提前两日,在这天夜里就赶到了梨镇镇长府衙。
府衙牢狱的设置对于身为战王的夜璃来说,简直熟门熟路再熟悉不过。
他轻车熟路没多久就到了牢狱门口。
守门的狱头昏昏欲睡,一眨眼的功夫什么也没看清,夜璃的身形已经破门而入。
夜璃不想浪费时间,他凭着血脉牵引迅速找到了秋思所在的地方。
一入眼,便看见,他的傻丫头,浑身是血的被绑在邢架上。
她披头散发垂着头,手脚成大字形被绑着,一动也能不动,浑身上下还布满了鞭打的痕迹,湿漉漉的衣服不断有血水滴落,显然是又被泼了盐水。
周围一片寂静,那从秋思身上滴落的血水,滴答、滴答的,仿佛是敲在夜璃的心上。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令他,几乎失去理智。
这一刻,夜璃身上渐渐有黑气萦绕,他满身死气不受控制的层层溢出。
一挥手便将周围的一切震了个粉碎,整个牢狱瞬时一片狼藉。
夜璃脱下外衣小心翼翼的裹住秋思,将她轻轻抱起放进怀里,看向她的目光轻柔又心疼。
可再抬眼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蹦出杀意,让闻声赶来的狱头,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然后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好几步,狱头们躲远了些。
“是谁,伤她?”
“是我。”
暗处的典使,悠哉游哉漫步走了出来。
夜璃看向来人,眼中杀意更甚。“你是何人?”
典使优雅上前恭敬一拜,毫不惧怕。“下官梨镇典使,久仰战王大名。”
夜璃蹙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梨镇典使应当是太子那边的人。
秋思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草草了事,否则她的心血雨禾记便再无翻身之日,这定然不是秋思想要的结果。
夜璃思索片刻,不想与眼前这典使纠缠,这个典使还有用,暂且留着。
况且比起这些不入眼的人,眼前秋思身上的伤,更让他着急。
夜璃作势要走。
典使上前一拦。
“此乃命案嫌犯,战王殿下不能带走。”
“哦?”夜璃双眼微眯。“我偏要呢?”
两人平静对视片刻,暗潮汹涌。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狗,区区一个典使都敢与本王争锋相对,看来太子最近是太闲了!”夜璃冷冷一笑。
典使也是一笑,还是那般温柔的表情。
“王爷言重了,下官不过秉公办事,那就麻烦王爷替我们府衙好生看管嫌犯了。”
典使,微微退开让步。
夜璃不屑嗤笑一声,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抱着秋思大步的走了。
很好,他一口一个嫌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夜璃。
呵!敢伤她!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就看在还需留着他们替秋思翻案的份上,先留他们一条狗命吧。
夜璃嘴角紧绷,显然带着隐忍。
而夜璃的不屑,也让一直温和的典使,微微斜勾了唇角,他的桃花眼中,难得露出一丝凶光。
太子殿下的狗?呵。
就当他是条狗吧,能咬人就行,反正他也不在乎。
典使抬手示意,躲远的狱头立马上前收拾残局,大气也不敢出。
尽管他们根本没听见两人说了什么,也根本不敢听见,但是看这架势那人身份不简单,连典使都让步了。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笑里藏刀的典使大人动气了,于是收拾的动作更加利落起来,深怕被怒气牵连。
夜璃抱着秋思,踏出牢狱,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带着些许湿气,微凉。
夜璃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人,默默加快了脚步,怕她冻着。
今日的夜色很美,漫天的星星散落天际。
夜璃抱着秋思,从昏暗肮脏的牢狱中快步而出。
迎着星光,走向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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