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沈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微扬头悠闲地抿了一口红茶,神态慵懒。
“夫人,时间到了。”
闻言,她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姿态傲然地从泡脚桶里缓缓伸出了脚,仆人则跪在地上恭敬地为她擦拭着脚部的水渍。
“不用了。”
沈夫人靠着沙发垫,微闭了眼,眉目间有了淡淡的悦色,“今晚、只是个开场白。”
那个该死的疯子……终于也有软肋了。
“叩叩”
随即,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夫人,是我。”
她依旧闭着眼,浑然而成的高贵不散,只淡淡地说道,“你下去吧。”
“是,夫人。”仆人应。
“大管家好。”“嗯。”
脚步声渐近时,沈夫人才缓缓睁了眼,很是漫不经意地问“怎么了?”
“夫人,您上次派我下去调查的那个女生,消息似乎被人封锁住了,几乎查不到。”
闻之,她只轻皱了眉,神色淡然地又抿了一口红茶。
这红茶入喉,甘甜沁人。
而后,沈夫人低头看着自己戴在手指上的那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周旁红色的钻石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且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罢了。”
她微勾了唇,轻笑,倒显得雍容华贵,“于沈以城这个疯子而言、一个软肋就够致命了。”
老管家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夫人,您所言极是。”
…
那头的信号已经断了。
夏常安的高跟鞋停住,微向后招了手,身后的一排黑衣人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她的眸色微凝,唇角也有了一抹残忍的、玩味的笑意,“是,我知道了,妈妈。”
往窗外望去时,有一片的硝烟弥漫。
朦朦胧胧之中,一辆又一辆的轿车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其实,苏白韵今晚所遭遇的这一切,本该是由纪安壈来承受的。
不过……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因为脚骨折的原因,纪安壈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等她出院后,学校已经放假了。
也是至从那一晚过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江辰希了。
其实,她的脚伤得不严重,住几天就好了,压根就没必要住一个星期之久。
所以,她不过是在替自己找一个很瘪足的理由罢了。
她只是为了等他而已,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去医院看望过她。
后来,纪安壈终是出院了。
只不过,学校里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就连他家的灯火从此也没再亮过一盏。
甚至,邱何钧都没有再出现进她的视野里,一次都没有。
有一回,她不死心翻围墙进去,发现门边上了一把厚重的铁锁,还落了灰。
不仅如此,周围的树木枯萎,杂草更是丛生。
总之,冷冷清清的,全然没有一点人烟味,嗯……虽然说、以前也是没有人烟味的。
只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那是从内至外的一种腐朽的气息,简直冷清得渗人。
江辰希的号码,她一天拨了十几回,可次次都是关机。
也是在那一刻……
纪安壈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是真的走了、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并且消失得很彻底,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就连纪母偶尔还会说
辰希那孩子,是不是搬家了啊。
哎呀我老喜欢他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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