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纪安壈刚想回话的时候,只见江辰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
随即,两点光亮清晰地映入了她清澈的瞳仁中。
那本是他戴在右耳上的两枚细钻耳钉,也是他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的定情信物。
她下意识愣了愣,用眼神无声地询问他。
良久。
“这两枚耳钉,是我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的定情信物,独一无二的。”
江辰希淡淡地笑了,垂眸安静地看着手中的那副细钻耳钉,眼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柔光,而柔光里似隐含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低低地开口,“我的妈妈是当年俄罗斯出了名的大美人,她与我父亲相遇于浪漫的法国。”
纪安壈听得一时入了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
前世,她曾有幸见到过他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真的很美很美。
那是真正的绝色佳人。
只不过,老了以后的沈夫人,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美人从不败岁月。
纪安壈想,这一世,她一定要亲眼去看看这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老了以后的容颜。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他们便将这定情信物传至于我,到如今一直不离、不弃。”
江辰希低头思忖了几分,再抬头时眼睛里带了些水亮,是那般的温柔,缓缓开口,“我父亲说,这定情信物是要留给未来的儿媳妇。”
“所以,它是独一无二、只为壈壈而存在的。”
安静的车里,纪安壈听见自己的胸腔内,那渐渐剧烈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仿若怦然心动的声音,动摇了她的一整个世界。
“你……你疯了啊……”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莫名感到有点儿缺氧。
意外地,他只轻轻摇了摇头,满目的温柔且认真,嗓音里透着股低迷的蛊惑,“壈壈,我们一人一个,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闻之,纪安壈一下愣了神,仿佛陷入了某种奇幻的梦境中。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前世,江辰希说过同样的话,也做过同样的事。
如出一辙。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
不好意思,男生戴耳钉太娘了,我不喜欢。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戴过耳钉。
其实,他戴耳钉一点也不娘,反而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桀骜与野性。
她是故意气他的。
可如今,明明是同样的事、同样的话再一次出现时,她却是这般的心动不已。
到底……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良晌过后。
“壈壈。”
江辰希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从梦境中脱离而出。
“你在想什么?”他微低了头,突然凑近她,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呼吸间可闻。
纪安壈瞬间飘忽了视线,紧张地说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想。”
下一秒,她感受到了头顶被一双手温柔地抚摸过。
耳畔随之响起了江辰希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壈壈,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于我。”
“我愿意慢慢等你的答复,哪怕是天荒地老,但这枚耳钉你一定要收下。”
纪安壈:“……”
如果收下的话,那岂不是间接承认了她是沈家未来的儿媳妇。
那她是有病。
可不收下的话,唯恐江辰希今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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