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便到了苏家。
吴嫂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此刻看见纪安壈来了,忙上前迎过去,恭敬地开口:“纪小姐,您来了。”
她点了点头,问道:“吴嫂,白韵还是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吗?”
“是的纪小姐,我这就带您过去。”
“好。”
客厅内。
纪安壈一眼就看到了放置在桌上的小提琴,不由得脚步一顿。
吴嫂叹了口气:“小姐一直很爱惜她的手提琴,平日里都舍不得让旁人碰一下,甚至每天都要擦拭好几遍。”
话落,一帧又一帧的画面,顿时从纪安壈的脑海中闪过。
那一头的黑长发、身着白裙的少女,站在舞台中央,动作优雅地演奏着小提琴。
小提琴的声音宛转悠扬,时而像清脆的鸟鸣,时而像优美的歌声,时而像自然的泉水倾泻奔流,令人畅想,令人神往。
苏白韵和她的小提琴,就如同那桃花般灼灼耀人。
可如今,那把小提琴的颜色暗沉,碎裂不堪,像是被骤然带走了生命一般、万物枯萎。
这荒凉的一幕,不禁让她的心头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
二楼房间。
雪白色木质的门外,纪安壈轻轻地敲了敲。
没动静,她又敲了几下。
里头,突然响起一个玻璃砸在门边碎掉的声响。
紧接着,又传来了苏白韵那暴躁且不耐烦的声音:“吴嫂,我没事,都说了别管我了!”
纪安壈显然被吓到了,一时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动作也一滞。
她没想过,在她的记忆中,那个温柔如水的白韵,竟然也会发这么大的火。
吴嫂在一旁,忙解释道:“小姐,是纪小姐来了。”
“白韵,是我。”
纪安壈随之附和,“我来找你玩啦,所以你快点开门吧。”
片刻安静了之后,才又响起了苏白韵那敛着不悦的声音:“壈壈?你……你怎么来了?”
几分钟后,门开了。
只见,苏白韵衣着整齐,头发梳得干净,朝纪安壈笑了笑:“壈壈,你怎么突然来了?”
“白韵,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纪安壈看见她的气色还行,终于稍稍放心了些,“吴嫂刚打电话过来,我都快吓死了,生怕你出什么事了。”
“壈壈,我什么事都没有,是吴嫂大惊小怪了。”
苏白韵的笑容不减,只是那眼神却似有若无地往吴嫂的方向冷冷地撇了一眼。
吴嫂低着头,不敢多言。
“那就好。”纪安壈也回以一个笑容。
但在她的心里,却又多了几分疑惑。
按理来说,电话那头吴嫂的担心应该都是真的。
所以,小提琴是真的摔坏了,而苏白韵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是真的。
假设,如果一个人在没有出什么事的前提下,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呢?
那为何……白韵却说她什么事都没有呢。
真是太奇怪了!
纪安壈看着苏白韵,目光定了一下,只是一瞬,倏地笑开,“白韵,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
苏白韵闻言,愣了愣,而后掀了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那是当然了,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她顿了顿,佯装镇定,仰着下巴问道:“壈壈,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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