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希闻言,似乎是愣了一下,眸色渐暗,神情顿时无措而慌张起来。
下一刻,他抬手紧握住了她的手臂,嗓音微有些沙哑,“壈壈,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来得晚了,所以你生气了,对不起壈壈。”
这凋零破碎的声音,加之他那清冷迷蒙的神色,仿佛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委屈又可怜。
“……”
纪安壈狠了心,一把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地开口:
“江辰希,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别再叫我壈壈了!”
她低垂的睫毛,甚至都带着点儿拒之千里的冷调。
只见江辰希微皱了皱眉头,他左手上缠着的那厚厚的纱布,顿时渗出了一星半点的血迹。
“……对不起。”她内疚地看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你受伤的,对不起。”
“壈壈,你看——”
他转而伸出了右手,手中拿着一个糖人摆放在了她的眼前,笑颜明媚,“我要你岁岁平安。”
那糖人刻的是她的样子,底下还有四个小字——岁岁平安。
壈壈,我要你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吗?
纪安壈错愕地抬头看他,却一眼撞进了他那漆黑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眸里,片刻失了神。
江辰希这个人,总是在无形之中撩拔于她的心神。
偏偏,她向来无力招架。
后知后觉,她的脸一热,匆忙移开了视线。
无意之间,才突然注意到了他的右手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迹染红了病服,鲜红的、还没有完全干涸。
“你的手怎么又受伤了,疼吗?”
良久。
他回答:“疼。”
江辰希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那你还来关心我做什么?”
“你……”纪安壈一时哑然,气急败坏,“随便你,反正你疼不疼也不关我的事。”
他蓦然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由言说地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伤口再疼,也比不上壈壈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来得万分之一的疼。”
“壈壈,你才是我心底最深的伤口,永远无法治愈。”
那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几分魅惑,听得纪安壈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
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他的神情,仿佛飞蛾扑火,亦甘之如饴。
这样的江辰希,愣是让纪安壈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心疼。
她的心终是软了下来,轻轻扶在他的伤口处,低头吹了吹:
“小时候,我不小心受伤了,奶奶总会在伤口处吹一吹,那样就不疼了。”
下一秒,他忽然拥上来,反手将她抱进怀里,有些疲倦地把下巴轻抵在她的脑袋上,痴迷虔诚地开口——
“壈壈,我不疼的,只要你别离开我,只要你一直在我的身边,那就抵得过这世间所有的苦难。”
她的耳边,是他在胸腔内跳动着的心跳声,稳健有力。
鼻尖嗅到了他身上那似有若无的薄荷淡香,却意外的好闻,她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地松懈下来。
江辰希低下头来,微凉的鼻尖滑过她的额头,松开她,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壈壈,你听明白了吗?”
冰凉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那一触即离的指温,和他深情的眼神,都让纪安壈徒然涌上了一种很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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