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地转头,一眼就对上了那双深沉得不见底的眼眸之中,如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那一刻,他本能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下场、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江辰希并没有给男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手掌扣住他的肩膀,那恍如捏碎的力道让他忍不住“嘶吼”了声。
下一秒,江辰希屈膝抵在男人的下巴用力一顶,那力道,瞬间粉碎了他的下颌骨。
没让对方有反抗之机,狠戾地将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扭,那声痛哼几乎是从嗓子深处迸出,哀哀悲鸣。
他试图反抗,但没有用,江辰希微曲手肘,一记令人毫无招架之力的重击差点让他昏了过去,但还残留着仅剩的一丝清明。
男人却清醒地意识到,江辰希是故意的!
尔后,一股无以名之的恐惧感徒然而生,刹那间侵袭了他的整个身体,僵硬得不敢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不停地求饶,声音颤抖:“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是沈夫人、是她……”
良久。
“听过古代的一种刑法吗?”
江辰希面无表情,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不如我就把你做成人彘,当送给沈夫人的一份礼物好了。”
他的眼神残忍又可怕,声音更是冰冷彻骨,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
男人止不住地胆寒起来,那眼神,比看见死神还要可怕。
江辰希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脚踩在男人的脸上狠狠地蹂躏。
他的眼神落在了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纪安壈的身上。
她的小脸苍白,衣裳处沾染了很多血,整个人狼狈不已。
那一瞬,他心疼至极、也害怕至极,眼底一片猩红,声音哽咽起来,“你最好祈祷、壈壈她平安无事,否则——”
他的眉眼间骤然拢起一股杀伐决断的戾气,声音如同寒风刺骨:
“你至亲至爱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小到初生、老到期颐,我断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深入骨髓的恐怖……
*
夜深了。
病房内,窗帘半拉着,光线有些暗,透着一股沉邃的幽冷。
月光透过窗户倒映在地板上,成了这满室的黑暗里唯一的明亮。
六月的季节,空气中带着清新的凉意,烟火明明灭灭地在江辰希的指间闪烁,烟雾缭绕。
他坐在地板上,倚靠着床角,缓缓吐出了口烟。
门开了,走廊的灯光探了进来,照在他的身上。
灯光下的江辰希,他的白色衬衫上全都是血迹,俊美的脸庞也沾染了些,清清冷冷的,眼神毫无波澜。
邱何钧走了进来,夺走了他手中的那根香烟,转身扔了:
“病人是不能抽烟的。”
他抬眸,起身,一把用力地握住了邱何钧的手臂,声音沙哑而急切,“壈壈呢?”
“放心吧,你的壈壈没有事,她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
江辰希松开了手,神情是难耐的欣喜若狂,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要去见她。”
“等等,你小子现在满身都是血。”
邱何钧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皱着眉头开口,“而且,你手上的枪伤似乎又裂开了,沈以城,你他妈自己也是个病人好不好!操!”
“小美女伤得不重,放心吧,再说了比起你家的那些事,她的伤算小事。”
江辰希眸色深沉,眼底蓦然映出温柔的微光,声音宠溺,“壈壈的事,于我而言从来都不是小事。”
邱何钧:“……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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