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出事了。”
十三娘简直眉心直跳,从宫宴之后,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想多了,要把母亲和顾柔接回来。果然天不会放过自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十三娘急忙进宫,江南投标迫在眉睫,这个时候江南的库房烧了,连着半个织染坊都烧得断壁残垣。严七传信回来都一脸的颓丧。
“可还有别的缎子能顶上来?”林秋儿摩挲着手里的珍珠。“若是丢了江南的标,这一年多的筹划又要重新盘算。”
“这个时候,来不及了。”十三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是好,虽然自己对政局不懂,但是对江南却很懂。锦绣坊如果保不住标,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叶氏重新抢回去。那自己和林秋儿答应帝都女眷的纺金绸料子,就都是笑话,天子费尽心思给林秋儿造的势也就一场空。
万慎却远比他想的更多,打从上次出了李氏的事,叶氏受累。失了江南这个金库,皇后一系后力不继,这些日子已经将目光投到巴蜀的矿产上去了。这个时候如果保不住江南的标,给皇后喘息的机会,再想创出今日的局面怕是不容易了。
栗子早早就在宫门口溜达着,今儿天还没亮,来喜就把他提溜起来吩咐他去宫门口守着,只等内廷掌史顾氏进宫速来椒房殿报。果然早饭刚过,顾掌史带了两个丫头匆匆就来了。栗子转去内廷打听了一下,今日并没有什么差事派给顾掌史。得了这一溜儿消息,栗子再不耽误,直往椒房殿去。
“果然是来了吗?”皇后漫不经心的抚着护甲。
“来了,奴怕别人不用心,派了干儿子栗子亲去守着,这孩子做事周全,跑的也快,怕想岔了还跑了一趟内廷求证。”
“果然是她,真的是她,贱人!”皇后倏的变脸,将案上的茶具都推到地上。“小小绣女,本宫不曾伤过她分毫。当年本宫就该想到,一个远在江南的绣娘,怎么会突然对县官有恩。”皇后尚气愤不已,压了压怒火,又重重坐了回去。
“现在想来,当初李氏的事情暴露恐怕也有这位的影子。”来喜悄悄递了一句话。
“那还用说,县官手里有几个人,本宫还不知道吗?贺胜那几个,如何就知道那暗宅。如今想想,李氏出事叶氏避祸,那标可不就是落在他们家了。”
“好在如今知道是推波的那人是谁了,也有处提防不是。”
“提防?日日头上悬着一把剑?”
“主子的意思是?”
“林妃娘娘每日的加食吃的挺好的?”
“咱们的人在那守着呢,一日都没有落下过。”
“哼,当日她谎称小产,将远道发到苍山去,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躲不过那碗桃胶?”皇后眼神里透出得意愤恨的光,几乎要把来喜射穿。“既然,她们俩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好落下她呢?咱们这位林妃,不是素来都爱热闹的嘛?”
“您的意思?”来喜得到了确定的眼神,再不多言。
“叫叶思准备着,本宫为他冒了这么大的险,这一次,可是不能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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