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的小子看您和暖玉都回来了,马车迟迟未到,想着大半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差事才对,去了几个人寻。就在宫门外不远的墙根那,咱的马车站的牢牢的,老李头不见了。”
“那怎么就说死了?”
“那几个小子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老李头素来忠实,怎么会明知主子随时会用车还走开这么长时间的,便四散开去寻,在马车往东几百米的小巷子,人已经凉透了。”锦瑟看主子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她是最熟悉十三娘的人,知道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好好想一会儿,悄悄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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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张宁又狠狠的将一个茶盏摔在地上,张谦琮半点不避。茶盏的一个小碎屑,从他脸上划过留下斜条血痕,慢慢的有血珠渗出,他仿若未觉,依然跪的笔挺。
这个样子更是大大的激怒了张宁,头也不转探手在案上抓了个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去,扔出去才看到是那把青龙镇尺,在伸手想要抓回来已是不能。那龙头正正砸在张谦琮的头上。他被砸的头歪向一边,又重新跪了回来。
张宁看到这样胸口生疼,倒退两步坐回椅子上:“你知不知道我冒多大的险,在宫门口截人。”
“她不过一个孤女,也要同她过不去?”
“什么孤女?今日就是你口中的孤女,将韩统新贬到沧州去了,你知道我培养这么一个人,要耗费多少心力吗?你姐姐不过是派韩江氏那蠢妇去试试她,若她真不是咱们想的那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坏了你们的事。”
“你还知道?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她会坏了我的事嘛,眼看再过两日大朝会,县官一定要晋韩统新做侍郎了。现在好了,礼部那个老狐狸已经靠不住了,护城军丢了,连吏部也保不住了。咱们在这朝中的力量......”
“那是你们的朝中。”
“我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张氏满门吗?不是为了你姐姐,不是为了你?你这个年纪已经高居侯爵,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姐姐?”
“你们给过我选择吗?”
“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吗?我们毕竟是亲父子,你一定要选择外人吗?儿啊,你不知道,咱们家如今,已经有多么艰难了吗?”
“生此门中,非我所愿,孝不能忠君,忠不能尽孝。如今我两不相帮,不管你们最后怎样,都与我无关。只是有一点,她不过一个孤女,肩上还有母亲幼妹,被逼入了这龙潭虎穴之地,莫要再将主意打在她身上。”说完,将带血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起身走了。
张宁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血印,自己一世谋划,一肩担起整个家族的兴衰,自觉看透人心风霜。没想到,临老临老,有子不愿膝下承欢。有女骄纵半点不停劝诫,从小听话的侄子被自己亲手送到苍山。苦苦经营一世的荣华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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