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寻恩亲自带人搜宫,天色微暗,终于在御河边找到一个准备投河的小宫婢,福寻恩冷笑一声,两步上前虎臂一呼,就将人打晕过去。然后再不看她,左右自然会意,将那宫婢带了回去。
懿芳宫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万慎冷静下来,好说歹说才将太后劝了回去,御医们巴不得早早离开,万慎嫌他们一直请罪聒噪将他们都打发了回去。满室只听得林秋儿细碎的哭声,时不时夹杂天子的几声劝慰。所以听到福寻恩大踏步的走进来,盔甲佩刀叮叮咚咚的声音,室内的随侍仿佛觉得平日不苟言笑的福将军,今日格外的可爱。
“县官,臣抓到一个宫婢,有疑,已经将人提来了。”
“是谁,带进来,把她给我带进来。”万慎还未说话,林秋儿已经喊出声来,只是话到尾音已经拖了浓浓的哭腔。
福寻恩一时犹豫,内殿的万慎:“带。”福寻恩应声而动,手一挥,外面早有人准备好,将那宫婢拖了进来。福寻恩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也不管冷热对着那宫婢浇了上去。
“说”刚刚转醒的小宫婢还没清醒,就听到头顶传来天子声音。
“奴不知,奴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宫婢早就抖成一团,颤着牙关才说出这么一句。
万慎什么也不与她多说,只看了一眼福寻恩,福寻恩只答了一个简单的“是”再不多言,照例他那利索的跨步,只见他在那宫婢身上按了几处,那小宫婢立刻抖做一团,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滚落“饶了奴吧,县官,饶了奴吧。”
“你知道的都招来,自然不用受这个苦。”德全到底不忍心,忍不住在旁劝到。
“奴说,奴什么都说。”福寻恩也不含糊,伸手又是几下,小宫婢逐渐停止抖动。
“忠远伯?”万慎占了起来,手指摩挲着。
“是,奴是膳房的,那日本是无意才洒了林妃娘娘的桃胶,娘娘身边的知否姐姐说奴误了主子的事,将奴狠狠地罚了。忠远伯夫人说,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原本不吃也没有什么的,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实在跋扈。”说着又快速的磕了几个头,口中只说该死。“奴也是猪油蒙了心,一时不忿,可是伯夫人当时说的真真的,只是会让娘娘吃点苦头,没有什么大的妨碍,万万不知道是,是......”后面的话哪里还说的出口。
“好,好个忠远伯,忠的什么君。”天子震怒,旁人再不敢多说一句。
未等天亮,福寻恩就带兵将忠远伯府围了起来,将还在梦中的忠远伯夫妇拖了起来,一时间忠远伯府灯火通明,人声喧嚣,这个一直隐匿在人们视线中的伯府,终于在没落前如主人所愿真正的引起了整个帝都的注意。
忠远伯夫妇大呼冤枉,事实上,忠远伯确实冤枉,其实伯夫人也不知道,自己递进去的药怎么变成了夹竹桃的花汁她也无从知道。忠远伯原本只是想借着后族的权势荣耀自家,所以安排自己的夫人接近张府的姨娘,张府亲近的女眷原本就不多,像伯夫人这样够身份可以时常进宫的更是少有,所以自己的夫人才可以借着这层身份在皇后和张府之间往来。早前几件事也做得不错,正瞅着荣耀在前,起复有望,哪想到却是黄粱一梦。他哪里知道,与虎谋皮这种事情,从来折损的都不是虎自己,
第二日早朝,又是一片狼藉喧嚣,裕和郡马柳子言同福宁郡马李疏桐带头,宗室大半人等附议,怒参吏部侍郎张远道以妾为妻,暗中联同忠远伯夫妇怨望天子,戕害皇嗣。中书张宁为首的大称荒谬,言凡举刑大夫,皆需实证,妇人之争岂能祸及朝堂。柳子言不甘示弱,又参张远道勾连后宫,动摇国本,一时间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张远道起先还辩驳几句,奈何口舌之争在柳子言手上又占不到便宜,一怒之下脱下官帽,就要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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