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得太爽快,顾钧宁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薛难掀起眼皮看他,语气淡淡:“你会吗?”
顾钧宁摸了摸鼻子,他的确不会。
他把手里的三明治递给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刚才路买的,现在突然不想吃了,你忙我解决掉。”
薛难早到现在还没吃饭,其实早就有些饿了。
她接过袋子,轻笑了一声:“小屁孩。”
顾钧宁对她这个称呼很不满,立刻表示抗议:“我个月已经成年了。”
薛难从袋子里拿出三明治,咬了一口:“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待了。
顾钧宁低下头用嘴巴去够吸管,咬着吸管囫囵地说:“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顺去酒吧了。”
薛难被他的孩子气逗笑:“恭喜啊!需要我让公司给你写份声明吗?让各大酒吧以后不要查你身份证了。”
顾钧宁泄了一口气,语气闷闷不乐:“那倒不用。”
薛难察觉到他情绪不高,至于为何这样,她没有深究,也不想去管。
她刚吃完三明治,杂志社的记者就来了,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看见他们,她眼神骤然一亮,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激动:“薛难、阿宁,真的是你们啊!”
她来采访,难道不知道采访对象是谁吗?
顾钧宁和薛难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不知道这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今天临时改了采访计划,能来一个好说话的记者,顾钧宁还是喜闻乐见的,难得主动对记者露出了笑脸。
小记者被他笑得一晃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薛难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悬着的心缓缓落地。
她笑着朝小记者伸出手:“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小记者忙不迭伸手与她相握:“我叫周蒙。”
薛难礼貌一笑:“周老师好。”
周蒙之前看过薛难的报道,其经历狗血程度堪比电视剧,而且传言她本人性格古怪狠辣,经常把记者怼得哑口无言。
没想到本人这么讲礼貌,她有些受宠若惊:“你叫我周周就好。”
薛难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周周。”
周蒙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她虽然看起来有点花痴,但专业素养很好。
整个采访过程中,她并没有扯什么花边新闻,提问全部跟这部剧有关。
在薛难仅有的两场采访生涯里,这次成了最舒服的一场。
采访结束后,周蒙起身离开前,迟疑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说:“我能问你们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她突然提出这种要求,顾钧宁和薛难不由得警惕起来。
周蒙朝一旁的摄影师说:“赵老师,您先去车里等我吧!”
摄影师收起机器,朝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等到摄影师离开后,周蒙这才开口:“这仅仅是我个人好奇,不代表杂志社的观点,也保证不写在稿子里。”
薛难见她一脸诚恳,没忍心拒绝:“你问吧。”
周蒙把椅子往前拉了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在顾钧宁身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薛难身。
“两位不是在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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