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重就轻地说:“不是买的,我朋友给我煲的。”
话音未落,余光瞥见导演一脸失落,她赶紧又补了一句:“以后每天我分你一半。”
导演又重新振奋起来:“谢谢薛总。”
薛难慷慨地笑了笑:“不客气。”
反正每次叶镜澜都怕她吃不饱似的,装了满满一保温桶,撑得她撑肠拄腹的,要是分给导演一半,应该刚刚好。
导演得到了她的一半汤,好像得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喜笑颜开地说:“对了,今天圣诞节,要不晚咱们早点收工吧?”
作为一个在剧组混了十年的社畜,导演自认自己的吃苦能力无人能及,没想到最终被一个女生打败了。
他实在是熬不动了。
薛难刚好有个想法,这几天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跟导演说。
眼下见导演提到这事,她赶紧就势提出来:“要不,我们这两天再继续赶一下进度,元旦放一天假吧?”
“为什么?”导演只是想提前收个工,这下平白多了一天假,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你元旦有什么事吗?”
薛难没什么事,只是个月叶镜澜给她打电话时,问她元旦放不放假。
虽然叶镜澜说他只是随口一问,可她总觉得叶镜澜有事,她避重就轻地“嗯”了一声。
“你看这样可以吗?”她虽然是出品人,但剧组的大小事宜,她还是听从导演和制片人的安排,从不逾矩。
“当然可以啊!”导演欣然答应。
他在剧组混了这么多年,跟着最严苛的师父,吃苦的能力本来就数一数二。
没想到薛难比她还能吃苦,A、B两组换着拍,连轴转了一个多月,连一声苦都没喊。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薛难是不是个机器人。
不等导演开口确认这个问题,场记走过来说:“导演,现场准备好了。”
“好,开拍吧!”
薛难放下剧本,走到机位前,一秒进入状态。
又是一条过,娴熟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拍戏机器人。
接下来几天中,薛难心里想着马就可以放假回家了,心里总是忍不住暗自雀跃。
她的状态依旧很好,每场戏是一条过。
最后一天的戏份竟然提前结束,下午不到七点就拍完了。
薛难推了剧组的聚餐,买了一个蛋糕,偷偷回到家,想给叶镜澜一个惊喜。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叶镜澜果然在家。
他正坐在沙发看电视,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长长的睫毛垂下,神情专注又温柔。
头顶碎钻般的灯光在他身镀了一层冷清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薛难望着他,突然觉得心软又难过。
她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叫他:“叶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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