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了那把短剑的影响,晚上薛难又梦见了很多前尘往事。
那是薛家军刚班师回朝时,彦帝设宴犒赏三军,她作为薛家军少将,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她和宋恒刚入宫门,就看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男人,正在与几个官员商讨着什么。
不知那男人说了什么,几个官员都面露惧色,频频点头。
那男人身材颀长,背影挺拔,好似一颗小白杨。
薛难没想到京城这群纨绔子弟中,竟然有人持军人之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是谁?”反正就一个背影,她也没指着宋恒真能认出来。
宋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语气有点酸:“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婿嘛!”
沈岸?
薛难忍不住又朝那个背影看了一眼。
上次见面时,他还是一个文弱少年。一晃八年过去,他已经长成玉树兰芝般的男子。
宋恒见她望着沈岸的背影晃神,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他下个月就会被册封为太子,到时候你就是太子妃了,不用再跟我们去战场上往来厮杀了。”
薛难丝毫没有察觉到宋恒语气中的异样,只是怔怔地望着沈岸的背影。
手里捏着的那把短剑微微有些发烫,她想上前告诉他,当年郾城之战,这把短剑救了她一命。
她刚迈了一步,就有嬷嬷叫住她:“将军,皇后娘娘有请。”
她只好作罢,想着先去拜见皇后,等宴会上再找机会感谢他。
不等她转身,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扯到了半空中。
薛难猛地睁开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手机铃声大作,吵得她的头都快裂开似的。
她一手揉着涨疼的太阳穴,一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公司前台小吕咋咋呼呼地声音顿时传入耳中:“不好了薛总,大家集体辞职了!”
薛难被她吵得头更疼了:“我马上过来。”
等她赶到公司时,公司里已经乱作一团。
反抗派义愤填膺:“我们要辞职,她薛难凭什么不同意!”
坚守派温言劝说:“薛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请大家先等等。”
反抗派心如磐石:“等什么等,赶紧给我们结算工资,别磨磨蹭蹭的!”
坚守派低声下气:“大家都是公司的老人了,看在公司的面子上,别这样好不好?”
反抗派嗤之以鼻:“现在公司已经没资金了,交到薛难手里,只会死得更快,我们不走,难道留下来跟她一起等死吗?”
薛难一眼就看到了带头闹事的人,是制片人甄蓉。
看来她的那位前婆婆,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等啊!
她理了理衣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这几天太忙了,来晚了。”
小吕一看见她,仿佛见到了救星:“薛总,您快劝劝大家吧!”
薛难并没有接她的话,径直说:“我已经知道各位的诉求了,你们直接把辞职信给我,然后去财务结算本月工资吧!”
反抗派见她没有挽留,都面露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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