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所种黄泉草,绝对不是用来做毒的,只是留一个念想罢了。”司马麟说着,面露沉痛之色。
唐苑一怔,也不好再多问。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司马麟。
好在司马麟也没有隐瞒。去寻人的路上,将他与这黄泉草的渊源说给二人听。
“外祖父是先皇时的太医院院正,膝下也仅母亲一个女儿。中年收养了一个孤儿做儿子。舅舅对外祖父和父亲都很好。
我两岁时,表妹出生,舅母难产,舅舅心灰意冷。母亲不忍表妹无人照看,将她接到了南闽,与我作伴。
父亲和母亲鹣鲽情深,府中又只我一个孩子。表妹便在南闽长到十三岁。直到外祖父卷入夺嫡的斗争中,获罪下狱。
表妹心念京城的家人,我带着她彻夜狂奔。回京时,却听说外祖父在狱中被人灭口。
先皇那时才察觉外祖父蒙冤而死,心有愧疚。为外祖父正名,并赦免了舅舅一家。
料理完外祖父的后事,我同舅舅和表妹举家南迁。
不料刚出京城不久,遇到了杀手追杀。大约是舅舅一心求死,用命护住了我和表妹。”
司马麟说着,拳头紧握,悲痛难忍。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笼罩在他心头的悲痛依旧无法消除。
司马麟带着表妹,在南闽军的拼死相互下,才逃回了南闽。可那时候,表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想起表妹死前的惨状,以及她的遗言,司马麟红了眼眶。
“表哥,这里是黄泉草的种子。你把他们种在我身上,这样,我就能继续陪着你了。”
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情根深种的年纪。可他们,却无缘相守。
司马麟按照表妹的要求,将她的尸体埋在自己的院子里,并且如约种下了那一片的黄泉花。
如今,已有二十八个年头了。
院子里还有其他花种,都是表妹生前最喜欢的。也因为表妹喜静,所以司马麟的那个院子,他从来不让外人踏足。
听完司马麟的少年情事,唐苑同情,也悲哀。
同情他们没有相守的缘分,为他的女人们悲哀。
以前,她总听人夸赞世子妃贤惠,与妾室情同姊妹,对庶出的儿女更是视如己出。如今,也算是听明白了。
妻妾活成了姐妹佳话背后,又有多少心酸和失落呢。
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唐苑尊重司马麟,却不觉得他是一个好丈夫。
“逝者已矣,世子保重。”
此时的马车略显拥挤,司马麟在自己的痛苦中挣扎。南宫芷则从身后紧紧圈住唐苑,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眼中是唐苑忌惮的柔情。
只听他说:“我只知,珍惜眼前人,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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