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再帮我寻个人,这是画像。”
丁不危直到出了顺安府都没搞明白这画像到底是什么意思——整幅画只有一个一身黑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下半张脸露在外面,双唇朱红,看这脸型许是一位女子?
不明所以的丁不危带着画像回了府衙,他本想将这份苦差事交给手下,但又想起王爷再三叮嘱过这画像只能由自己一个人看,他长叹一口气,带着几名捕快再次前往那片荒村。
待他重新正执笔重新绘制一副画像时,待客厅中迎进来一位眉眼含笑,一身书卷气的男子。
“孟先生您先在此小坐等候,我家王爷正在书房作画。”
来者名为孟熙。是沈长乐称得上为挚友的人。他为江南万卷学堂的教书先生,平日里喜好书法绘画,沈长乐在一次偶然中得到一副孟熙的画,其表现手法和笔触风格与他喜好一致,从此二人便结交朋友,经常以画会友。
“凌寒兄在作画?那我可得去瞧瞧了。就不劳烦陈掌事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这……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还是请先生在此静候。”
“既如此,想必凌寒兄又是想不出思路了。不去也罢,听闻他前些日子受了伤,现在如何了?”
“托先生的福,王爷并无大碍。”
“正巧我那时候去了一趟中原,不然必定来探望沈兄。”
“先生有这份心就够了,幸得王爷被人所救,真是逢凶化吉啊。”
“被人所救?”
“是啊,虽然不知恩人是谁,但郎中说若是再晚个一时半刻服下解药,恐怕就是去请太医来也回天乏术了。”
“竟有此事?想不到这小小的鼠道蟊贼竟有如此狠厉的毒药。”
“在聊什么?”突然一声淡漠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两人俱是一惊。只见沈长乐一声玄袍,负手而立。
“凌寒兄。”孟熙起身,对沈长乐微微点头。
“言宣兄,许久未见。不知中原游历还算顺利吗?”
“还算顺利,这不,这是我为凌寒兄绘制的中原山景图。”他将放置在桌上的画轴递给沈长乐,他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取出画卷,珍重的展开。
看着画中被裸露的黄土地覆盖的中原地貌,那些高耸嶙峋的群山无不体现出中原的辽阔壮丽。是他这辈子也无法亲自欣赏的景象。
“美哉,美哉……”
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无奈与遗憾被他们看在眼里,孟熙立马转移话题。“对了,凌寒兄刚刚不是在作画,可否让孟某一观?”
“那一幅……也罢,你随我来。”
其实沈长乐心中也在打鼓,那幅画不过是按照自己梦境绘制而成,就连给丁不危他也只敢给那幅意义不明的画像。他若是看了询问起来,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一进书房,孟熙就被画台旁挂着的一幅美人图吸引住了目光。
画中女子一袭淡粉罗裙,倚着一颗早樱,伸手接着纷落的花瓣。一头墨发盘起来梳在脑后,留下两根细细的麻花辫落在肩后。
女子样貌俏皮可爱,圆圆的杏眼与精巧的樱口弯成月牙儿般的弧度。这幅画巧就巧在画中人神色娇中带媚,让人看上去就移不开眼。
“奇哉妙哉,凌寒兄是在何处见过的这位女子,真乃绝色也。在下真想亲眼一睹她的芳容。”
沈长乐在心里感叹道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何相貌,自从那次以后她便没再出现过,关于她的梦自己倒是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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