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启程回府。”沈长乐平复一下心情,面上的绯红还未消退,心里依然波涛汹涌,异样的感觉如针刺一般戳在心头,取不掉、拿不走。
一家客栈里,那黑衣人解下蒙面,露出那张略带稚气的娇俏面庞。她揉了揉有些肿痛的唇,半气恼的招手要来三坛烈酒。
“怎么,寒鸦你这是被劫色了?脸怎么这么红?”
那小二随意的擦擦凳子,拿着酒坐在他对面,拍开封泥为她倒上一碗酒。
“我看谁敢?还不都是那……算了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两人酒碗相碰,她仰头一饮而尽,灼烧感顺着喉咙往下蔓延,犹如刚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吻。
她心里愈加烦闷,原本想借着酒劲忘了那一幕,怎么反而在心里加深了一遍印象。
“寒鸦,莫非……你任务失败了?”
“我最近没任务,清闲得很。”
别看她现在过得逍遥自在,早年的经历写成一本传记都绰绰有余。
她自小无依无靠,为了生存只能四处拜师学艺,幸得遇到一位四处游历的道长将其收养。
道长名为慕芥尘,他光为她起名便想了好几天。本来想按照生辰八字给她算一个好名字,但这丫头一问三不知只得作罢。
后来他偶然看到她穿着一身素白裙子在院中玩耍,那时正值十五,月光如明珠玉盘般将柔光倾泻在她的身上。
而在当晚,她就得到了自己的名字——寒月。愿她永无寒,愿她皎如月。
芥尘道长修习过医理,为了让慕寒月生活稳定下来,便带着她在一座村子里开了间医馆定居。
但芥尘道长醉心于武功,在她十二岁时便因执着于一本偶然得到的古老典籍,生生练到走火入魔。
而她也为了救他独闯万毒谷,在那里被毒娘子抓去当做试药人关押两年,两年里受尽折磨,试遍各类奇毒,险些瞎了一只眼。
两年后那些蛇蝎草药之毒对她均无效力,那毒娘子看时机成熟,正欲用她炼药。万毒谷却突然闯来一伙身着赤袍、双眼蒙着黑布的人。
双方疑似有前尘旧仇,毒娘子一见他们二话不说便甩出银针,双方一言不发当即打作一团。
趁着他们缠斗之时,她悄悄用提前藏好的细青铜条撬开大锁,那毒娘子一看自己的药引子要跑,顾不得与那些人打斗,直冲着她而来。
其中一人冲过去一把抱住慕寒月,为她挡下一击。而其余几人看她慌了心神,趁其不备自后方布阵,待毒娘子发现并想反击时早已为时已晚。
慕寒月帮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包扎伤口,她跟着那位道长学到一些医术,虽然她年纪不大,但却能背下几部医书典籍。处理这样的伤口也能有条不紊。
那些人在询问过她的情况后,带着她去寻那位道长,却从村民口中得知,她走的第三个月那位道长就大喊着跑向村中铜钟处。
他猛的砸响铜钟后口吐几大口鲜血,村民们紧急将他送往镇上医馆,结果在路上他就七窍流血,不幸撒手人寰。
慕寒月被村民带到他的墓前,郑重的磕了九个响头,那些人买来黄纸,在他墓前点燃,于翻飞的火星中,她深吸一口气,发誓要完成他的遗愿。
她在离开村子前,又去了每户村民家,向当年帮助他义父的村民挨个磕头,村民们看着这个面无血色的小姑娘磕的额头鲜血淋漓,一个个也于心不忍。
那些人看她懂得知恩图报,经过一番商量后将她带回了主宗。
他们属于一个名为“赤凰宗”的武学宗门,这个宗门行事作风捉摸不定,弟子常以黑布覆眼。这个宗门也在江湖中毁誉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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