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挂着薄笑,抱臂坐在副驾驶上,饶有意味的看着项楚。
“玩够了?”
项楚整理身上被她扯乱的衬衫,语气满是宠溺和纵容。
“是啊,你不是让我换个称呼吗?大美人儿这个称呼怎么样?”安宁轻笑。
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喝醉。
那个H国的女侦探,耳后的红心印记,当真以为她看不到吗?
安宁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从口袋里拿出透明喷雾瓶,在脸上喷了两下。
“看来想从几十年前那场旧案下手的不止我们一个。”项楚发动汽车,突然正经起来。
汽车在老城区略显狭窄的道路上缓慢行驶。
“你会下围棋吗?”安宁偏过头,问:“项老是围棋高手,你会吗?”
“一点点。”顿了顿,项楚道:“怎么?”
安宁:“今天在那场案件幸存者的家里,我发现了一本棋谱的上半册,如果我没记错,下册在项老爷子手里。”
“老爷子的棋谱是他老师送他的,上半册在他师姐那里。”项楚缓缓道。
“那位师姐应该就是几十年前那场意外的受害人,也就是现在这位幸存老人的爱人。”安宁想了想做出判断,“那位师姐是不是S市的?”
“这你都知道?”
“我刚刚吃了一个口味很正宗的煎饼果子。”安宁语调上扬。
“你去酒吧,给我打电话用英语调戏了我半小时,又是要亲又是要抱,占我便宜,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艹!
她还真是低估这流氓不要脸的从程度了。
“三爷,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像个被人强迫的良家妇男,可你是吗?”安宁眉角抽了抽,挤出一抹笑。
如果这流氓再说不要脸的骚话,她一定让好好收拾他。
“我怎么不是了?多金帅气还老实忠厚,夫人说一我绝不说二,不喝酒,不蹦迪,不和女孩并排走,二十年有品单身贵族。”项·良家妇男·楚脸上露出痞笑,颇为不要脸。
安宁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看来他是对老实忠厚这个词,有些误会。
“三爷。”
项楚透过后视镜,挑眉看她。
“有些人的脸皮,拿去垒城墙,孟姜女都哭不倒。”
项楚嘴角挂着坏笑,没有说话。
良久,项楚把车停到一处没有门牌的店家门口,店门口喷着拆迁的标志。
“这是什么地方?”
项楚的眼睛里滑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安宁一眼,那眼神里半是无奈,半是宠溺,让安宁有些不自在。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安宁眼里,项楚其实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她调查过他,但收获不大。
他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秘密,并且一定不会比她要少。而这个地方似乎就藏着他的秘密。
“这里有你需要的线索。”
……
“木心先生……”
木心先生回头,看到安宁因为惊讶微微睁大的双眼,温柔一笑。
“叮。”
烤箱发出声音,木心先生取出里面松软的蛋糕放在桌上。
“进来吧,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软绵的蛋糕入口即化,麦香裹着黄油香,甜度刚刚好。
“木心先生,您也是为了这场连环杀人案而来的吗?”安宁放下手中的刀叉,礼貌询问。
项楚用叉子插了一块果脯,放到安宁面前的盘中,“尝尝这个。”
“阿楚,没关系的。”木心先生穿着青花瓷纹饰的旗袍,品了口茶,幽幽开口:“我是来拜访故人的。”
“是那位清源寺上的老人?”
“没错。”木心先生嘴角挂着柔和的笑,“他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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