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松开挽着项楚的手,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昏黄的灯光下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杏眼清冷彻骨,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血色琼浆。
不远处宴会中央,悠扬琴音环绕整个大厅。
自安笙离开后,安宁始终没有再说话,冷淡的,魅惑的,都没有。
项楚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随意搭在一边,指尖捏着盛着醇香的高脚杯,顺时针转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中间隔着可以坐下两个人的距离处,安宁坐在那里,神色淡漠。
两人半天没有任何交流,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
“累了?我带你回家。”
项楚一口饮尽杯中酒,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酒杯放到大理石桌上,项楚把安宁捞进怀里,轻吻她的发丝,揽着她的腰带她离开会场。
※※※
项楚揽着安宁出来时,司机已经把车停到会所门口。
“上车。”项楚拉开副驾驶车门,把她直接塞进去。
安宁一时愣神,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在路上奔驰,车上面的棚顶被打开,车速很快,安宁精心打理的发型被劲风破坏,海藻般的长发在夜晚熏风中凌乱飞舞,平添了几分凌乱美。
“你特么有病啊!”
安宁把眼前那缕碍眼的头发撩到耳后,偏过头,怒瞪把着方向盘的项楚。
见她终于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多好听的,项楚还是松了口气。
自从他认识安宁那一天起,小姑娘一直都表现出无比强大的样子,仿佛全身都写着“我是女王,莫挨老子”几个大字。就连第一次见面她喝醉酒,抱着自己不撒手,总共也没说几句软话。
她是真的又美又强还刚,简称“美强刚”。刚刚她那副冰冷冷,一言不发,周身都透着压抑感的样子,项楚还是第一次看到。
见安宁那副样子,他承认他的确慌了。
他还是有那个自觉小姑娘不高兴,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叫什么,花生的过来找他搭话,他还没重要到可以影响安宁的情绪。
按小姑娘死倔的性子,她不想说,谁都别想从她那里问出什么。也看出来小姑娘待在那里很不自在,就干脆带她出来散散心,吹吹风。
夜晚,霓虹灯光照亮了城市的天空,项楚开着车离开喧嚣繁华的都市,带她来到P城郊区一处人烟稀少的河滩。
这里没有璀璨霓虹,远离城市喧嚣,泼墨的夜空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在河面,项楚提着路过便利店买的一袋啤酒,两人并肩坐在砖头垒成的堤坝上,望着江面上倒影着黑色树荫。
夜风拂过水面,平静的河水晕起层层波纹,银白色的月光慢慢向外晕荡。
安宁开了一听啤酒,一口气全部灌倒嘴里,垂头喘了几口气,把手中空了的铝罐直接捏瘪。
见她这样项楚也不拦着,自顾自的开了一听啤酒陪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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