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马力的质询，陈凯撒并没有直接回答。

“时间，已经改变太多了……当年，Death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刚踏入联盟的孩子。就像你一样，心里面有着无限的热忱，为了梦想辛苦奔波。可是，我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一年下来，我上场机会寥寥无几。

“然后，死神找到了我。他说，可以让我拥有三分特长，其他得靠自己想办法。与此同时，他也告诉我，只要我使用了死神三分，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一个人因此付出生命。”

听着陈凯撒的叙述，马力心里充满疑惑，这老头怎么了？竟然跟自己东拉西扯起来。

“就像你那样，在获得上场机会的时候，我立刻使用了这个加成能力。我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上场时间，得到了教练的称赞……然而，问题来了……第一个因为我的死神三分而失去生命的，是温雅的父亲。当我看到名单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局面……”

“凯撒大叔，这个你之前说过了……”

“我说过了吗？”陈凯撒愣了一愣，顿了顿，接着说：“好吧，那就是一切的开始。Death曾经也是一个篮球运动员，他和契约者签约称为死神之后，留下了作为人的时候的一些记忆和喜好，其中最强烈的就是篮球。”

他依旧说着，似乎没有察觉到对面的马力已经脸上露出了无聊的神色。

“回到你刚才的问题，我和死神之间的契约……死神会决定何时到期。如果他终止了我的代理协议，那么意味着……契约到期了，所以我看不到他了。除非，他自己主动我眼前显身。”

“所以你不再是死神的代理人了？”这一次轮到马力有些着急了，“那么，接下来……”

“你得先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于是，马力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在那丢失的两分钟时间里，恶魔提出了建议，他希望尽快进入神魔竞赛的季后赛阶段。

至于季后赛的形式，恶魔的想法是这样的，死神这边的代理人组一支球队，恶魔那边的代理人组成另一支球队。两支球队进行五轮赛事，大比分方面奉行五局三胜的规则，谁的代表队先赢下三场，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唉，他们连二十场比赛都忍不了。”陈凯撒叹着气，说道，“本来契约者的想法是让双方以和平方式对垒，但现在……估计不久的将来还是免不了一场战争。就好像十年前……”

凯撒的这个观点，马力是认同的。在他的观念里，他认为利用体育竞赛让战事平息，本来就是一个有些天真的想法。

“恶魔M……”

还未等马力说完，陈凯撒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无法作答。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为什么成为恶魔的，就好像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死神对我的欺瞒。我只能抱歉，”

沉默良久，马力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凯撒大叔，你不是死神代理人之后，会怎样？”

对方同样回应以沉默。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树下的叶子，稀稀疏疏的声音里，几片落叶不安分地飘摇直下。在落叶轻轻地迫降之后，在所有的声音消失殆尽之时，陈凯撒终于开口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马力的问题，整句话不过是两个字的长度。

他说完之后，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这静默的、没有一点声响的时刻，像极了刚才的那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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