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世界上与人类接触较多了，除了我们这些灵体、死神，还有恶魔……”

“我之前就遇到过一个……”

赫曼点了点头：“对，小恶魔他们会通过各种方式蛊惑你，你必须小心。”

“Death跟我说那是个T1级的……”

“什么？德斯跟你说的？T1级的？”赫曼的嘴张得很大，声音里满是惊讶，“十年前，神魔之战，恶魔那边最终落败。T1级以上的恶魔签订了和平协议，承诺永远不和死神抢人，并且T1级的恶魔永远不得为祸人间……这会他们又出现了，究竟是……”

马力想起了自己十年前失踪的父亲：“赫曼，我跟你问个人——”

“你说。”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马平凡的人？”

“马平凡？”赫曼重复了一边，手托着下巴，似乎正在沉思。过了一会，他放下手，摇了摇头，“一时想不起来，时间过去得太久了……”

马力失望地叹了口气。也许父亲的失踪和当年那场神魔大战没有关系吧——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穆阿图至今还没有遇到恶魔，他对于这个话题仍然一无所知，听着马力和赫曼的谈话，他满头雾水，脑子里如同一滩浆糊。

“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再跟你解释，”马力拍了拍穆阿图的肩膀，“来吧，让我们完成任务吧。”

接着，马力点击手腕呼叫死神Death。不一会，Death的影像出现在他们眼前。他呈现出一种蹲坐着的状态，手上拿着一包薯片，嘴里嘎嘣嘎嘣响着。

“怎么样了？”

“Death，刘指导的心愿已经完成了。”

“是这样吗，Herman?”死神Death看向赫曼的方向，问了一句。

“德斯，事情确实如此。”

“好的。”

随着一阵光影交替，黑白闪光不断交织。刘江的床头出现了一个篮球筐，地板上显现出一条条球场画线，一个边缘闪着白光的黑球凭空出现，掉落在地上，滚到马力脚边。

马力捡起黑球，做出投篮动作。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老者的敬畏，不止是过去的一切，还有刚才的比赛，刘江所展现出来的东西都让他信服，让他佩服。为了梦想，为了信仰，可以付出一切，可以如同飞蛾扑火般奉献一切的人，不管怎样，都是称得上伟大。

“刘指导，你放心，我一定会传承你的意志和精神，我会继续逐梦！永远不放弃！”篮球离手的那一刻，马力在心里一遍遍地发誓。

当球进入刘江头顶的篮筐的时候，赫曼悄悄地走开了。他站在走廊处的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一动不动。一切都结束了，对于他而言，几十年的跟随，见证了偶像的酸甜苦辣，付出了转世的机会……现在的他，心里空空的，他很想痛哭一场，却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哭泣。

“赫曼……”

他没有转身，只是伸出手冲马穆二人摆了摆：“你们走吧——让我自己呆会，有缘的话——后会有期。”

穆阿图还想说什么，马力拉了他一把，默默地说：“我们走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经历了一场篮球对决，他们的身心有些疲惫。虽然穆阿图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他也识趣地明白这一刻并不是提问的最佳时刻。

在西南医院的门口，告别了穆阿图的马力仍然感到心里很沉重。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马力赶紧拿出来，接听了电话。

那是母亲的来电。电话接通那一刻，马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力——我好像看到你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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