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口中的二爷和四爷,是她的二伯和四叔,也就是父亲的兄弟。
宫家自宫水心爷爷一辈发家,拼搏半生挣下一份家业。
老爷子总共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早早嫁出去,大儿子夭折,只剩下老二,老三和老四。
老二继承了老爷子的一大笔钱,投资其他行业去了,老四继承了宫家在城里的酒楼和一处别院,老三也就是宫水心的父亲继承了祖宅和田地,成为大地主。
父亲在时还好,等父亲不在,弟弟看着又守不住家产时,老二和老四就动了心思,三天两头过来,名义上劝说宫水心把祖宅变卖给他们,实则想要强取豪夺。
若是只有两人,宫水心也能应付过去,关键是有一批恶心的家老,天天在外面胡言乱语,败坏他们宫家名声。
这伙所谓家老是爷爷的亲戚,仗着辈分高经常过来打秋风不说,还整天指手画脚,宫水心一旦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恶语相向,真是恶心透了。
安澜在自己的院落里左等右等,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宫水心回来,便打算过去看看。
在宫三夜的带领下,两人前往家族的外厅,也就是招待客人和商讨大事的地方。
老远,安澜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吼声:“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找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成天抛头露面像什么话!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宫家呢?而且这件事你做不了主,给我把三夜叫来。”
宫三夜拳头紧握,双眼似有火光喷出。
安澜说道:“你别着急,看我操作。”
说完,一脚把门踹开,吼道:“谁找我?”
在法力的加持下,他的声音很大,且有强烈的贯穿效果,震的房间内的瓷器“叮当”作响。
众人一下子被震慑住,一时没有声响。
外厅内除了有宫水心和她的大丫鬟外,还有五个衣着不凡的人物,两个年轻些的是他的二伯和四叔,三个年纪大些的则是被请来的家老,刚才说话是就是其中一个家老,他是宫三夜爷爷的堂弟。
“三夜,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将来如何支撑起这个家?”
家老一拄拐杖,表情严肃的说道。
以往再是愤怒,见到他的这副表情,宫三夜也会内心发憷,所有火气烟消云散。
可惜,眼前这个宫三夜,他的内核可是安澜,身为经常混迹贴吧论坛的“祖安钢琴手”和“阴阳术大师”,他又岂会害怕?
“哦。我刚才听错了,以为是一只狗在叫,还想着疯狗咬人容易得狂犬病,赶紧把它赶跑才对,没想到是三爷爷您!”
“你敢骂我是狗?”
安澜委屈道:“您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整个青峰镇谁不知道我宫三夜最尊敬长辈,别说您是我爷爷的弟弟,就真是只老狗,我也一定恭恭敬敬,不敢说半点不是。”
“你!你!”
家老一口气没顺过来,胸口像是鼓风机一样抽动,眼看就要晕过去。
还好四叔眼疾手快,轻抚其后背,才让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他喘出一口气,呼吸平稳下来。
他看着自己这个名声在外的侄子,感到有些不妙。
尽管容貌和语气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但言语变得充满攻击力,这真是他那个唯唯诺诺的侄儿吗?
他怀疑宫水心找了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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