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易谢,而我总是在等待着你的。——乔晏池
乔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后山的那片海棠花,是乔九爷为数不多在意的的东西,是心头宝,不能触碰。
徐姜宁收拾完行李便打开窗透透气,探出脑袋,正对着后山,一大片火红的海棠花落入眼中,心有触动。
“听闻黎山卫姑娘的院子里种着一大片海棠,红艳如火,在下心向往之。”
“卫姑娘的海棠,如人一般,在下歆羡之。”
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一阵眩晕袭来,她赶忙背过身子,不再看那片海棠花,心里的慌乱才有所缓解。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黎山,卫姑娘,海棠花,究竟是……什么?
找个时间,去看看那片海棠花吧,她在心里琢磨着。
“咚咚。”敲门声响起。
“徐小姐,夫人叫您下去用餐,人已经到齐了。”江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徐姜宁擦掉眼泪,整理好心情,暂且放下心中的疑问。
“这就是我们宁宁吧,长得真像妈妈,一样漂亮,快坐。”乔晏奎从椅子上站起身,连忙帮她抽开身前的椅子,朝她露出和善的笑意。
乔书瑜不屑地扭开头,精致的脸上露出嫌恶,努了努嘴巴,随意抿了一口红酒。
“二哥,听说你想让这丫头改姓乔,别说九弟这个掌家人还没表态,我先第一个反对,二哥你真是越活越糊涂,被个女人吹枕边风。”三爷乔晏容不怀好气地说道,想着他二哥真是被狐狸精迷晕了头,有辱乔家门风。
“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既然宁宁住进了乔家,就是我乔晏奎的女儿,只要宁宁愿意,姓什么都可以。”乔晏奎一副维护的姿态面对着乔家上上下下的人。
坐在那桌首的男人双手合掌,神色晦暗,周身气压直逼众人,良久轻启薄唇。
“这小姑娘想来是不想改姓的,毕竟是二夫人领进门的女儿。”乔晏池薄凉地开口。
心如同置身冰窖,徐姜宁惊诧地望向他,微微发涩,虽是她不想改姓,可也不愿受此等屈辱。
男人慵懒地坐在主位上,挑着一双桃花眼,骨节分明的大手细细摩挲着碧玉扳指,目光放在远处,不知在打量着什么,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
乔晏池轻斜着头,看似不经意,余光却紧紧注视着那小姑娘,看那小姑娘的反应。
小姑娘紧紧抿着嘴唇,如同小鹿明亮一样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折辱,脸色红了又红,处在情绪崩溃边缘,似在忍受什么。
愚蠢鲁莽,哪来半分她的样子,想来不会是姜明靥,不会是她,巧合罢了。
兴意陡然消失,他失望地摇摇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先行离席了。
氛围愈加尴尬无言,其他几位看戏的人也纷纷找借口离席,这场乔家的家宴,算是不欢而散了,最后只剩下她和乔晏奎一家。
“宁宁啊,不要把你三叔和九叔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啊,都是老迂腐,别去理会他们,以后你就好好生活在乔家。”他慈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归周微笑地看着他们二人,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久违的幸福感觉。
竟还会有这么傻的人吗,妻子和前夫生下来、不知羞耻领进门的女儿,需要这样护着吗?她不懂。
“宁宁在读高三吧,虽然说高三转校容易影响成绩,但叔叔一定会让宁宁读最好的高中,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明天就去办理转校登记,来宁宁,吃菜。”他站起身一个劲地往她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便堆成一座小山。
“谢谢叔叔。”徐姜宁默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她……有些承受不起。
“宁宁乖,以后书瑜、宁宁、书辞都是叔叔的孩子。”
后来的一天我“兴师问罪”,他只沉默着从背后环抱住我,脑袋蹭蹭我的脖子,不说什么,其实我知道,等待的时间里,没有谁能一直记住谁或是认得谁,只有爱意与思念隐藏在记忆中。
而后的某个早晨,我收到他的短信——海棠花易谢,而我总是在等待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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