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蠢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封清诚眸子一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息,他已经不喘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手脚无力。
“焦姑娘,我们素昧平生,是因为这个村子上有这么一个阵法,不得不走到一起,但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更不想和你有过半分亲昵,你为何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我呢?”
顾思康被席钰直面怼的话给吓得直咳嗽。
席钰攻气十足,挑了挑眉,扫向正咳嗽不停的顾思康,仿佛在无声的问他怎么了?
顾思康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被一口冷风给呛着了,席兄,不必理会我。”
石英赶在焦芹说出什么更加不礼貌的话之前,连忙周旋道歉,“席兄,师妹,性子一向如此,她年纪还小,不懂事,还望席兄多多海涵。”
席钰微笑,笑而不语。
心道,年纪小可不背这个锅,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谁让你管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当了个大师兄就真的可以管我了吗?”焦芹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一脸轻蔑的对着石英哼了一声。
眼中满满的不屑。
石英眸子顿时黯淡下去,勉强的朝席钰他们几人笑了笑。
顾思康虽然一天到晚乐呵呵的,却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不懂事可以,但没教养到这种程度,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早已经为她打下了一个自私凉薄的印记。
“焦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虽然你的父亲才是掌门人,但师兄毕竟是师兄,若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焦姑娘,你的礼数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你!”焦芹气得要死。
顾思康似乎完全看不到焦芹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道,“焦姑娘,这一点你就该和旁边的易姑娘学学,你看人家多温婉多乖巧啊。”
和易栩学?
这意思岂不是她连易栩都不如?
焦芹气不过,反正幻境已经破了,她大小姐脾气,一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气呼呼的走了。
石英三人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连忙向他们几个人致歉后赶紧追了上去。
顾思康乐呵呵的欢送他们几个人走。
席钰脸上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这个**终于告一段落了,过往的路人们再也不会被这个幻境给卷进去,无辜的丧失性命。”
宋嘉瀛不置可否。
封清诚眸子微闪,看了一眼被岁月的侵蚀的破屋子,意味不明的轻声道,“本来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这个村子上的人大多都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顾思康摆摆手,“古往今来,赌本就不是好事,若非这家男主人本身嗜赌如命,又怎会招来这样的飞天横祸?”
终归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席钰眼神复杂,清澈透明的眸子,黑白分明,神情复杂的回头看向那个破烂的屋子。
沾上了赌博就像沾上了烟酒,是戒不掉的。
一旦戒不掉,欠下的债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赌博与烟酒一样,最消磨人的心性,不管最开始再怎么开朗温和的人,一旦沾上,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她心头有些惆怅,声音轻柔,“虽是这么个道理,可终究还是丧失了不少人的性命!”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无辜的,还有那些无辜丧命的路人,他们又做错什么事情了?”封清诚眉头不展,眼神无一不在透露着悲天悯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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