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昆悟一副心伤的神情,她很是自责:“燕公子对不住,我性子急,方才所言并无他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怎能不往心里去?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恨不能铭记于心啊!昆悟心里如是想着,嘴答:“好,阿月说不往心里去,我便不想。”
语气里满满的妥协迁就,就好像江近月现在提出要摘天星,他也能立马点头答应。
不知怎的,江近月有点不敢与昆悟对视了。
她何德何能?让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人界公子、神界仙君再三向自己妥协。
终其原因,不过是仗着自己像他的故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便宜罢了!
如此得寸进尺委实要不得!
思及此,江近月真诚的道歉:“燕公子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对不起什么?”君霖突然接过话头,“你是道歉瘾了么?”
“……并没有。道歉全因我的错。”江近月垂在桌下的手轻拽了下君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是啊,错在哪?对不起什么?”昆悟难得跟兔妖站在同一战线,注视着江近月,期待她能给出一个解释。
她会习惯性向自己道歉,会在看见无根柳的第一眼就喜欢,是否也会因此联想起一些细枝末节,从而记起自己是谁呢?
哪怕她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对兔妖安排的身份产生质疑,他就有办法让她抵消对自己的防备。
昆悟很是期待。
君霖很是担心。
新一轮的试探又无声无息的开始了。
姓燕的无缘无故的拿出一枝柳条来,绝对不单是哄江近月开心。
而心无城府的江近月从见到柳条后的反应,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否已经侧面印证了昆悟的猜测呢?
否则他凭何对江近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他对江近月也好,但那种好总让人感觉心存芥蒂。
可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百花阁那次出事也许是搬离燕府后也许是子曰茶楼里听来的内幕消息,总之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最终成为捅破蒙住昆悟眼睛的那层窗户纸。
他像是看透了一切,也像是突然间想通了,对待江近月再不似先前那般束手束脚,反而大胆自然的向她袒露自己的情绪和心思。
比如此刻,他赠柳条的目的是为了侧面证明他俩的关系,同时又执意要江近月解释她为什么要道歉,对不起什么,其目的何为?
不就是在牵引江近月深想,妄图她忆起他俩的关系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别的他不好定论,可光是踹门这一出,以及听到自己胡说八道后的举止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要换做前些时候,他估计只会说“不要道歉”,还会小心谨慎的观测江近月的情绪,摸着石头过河。而现在他是抱着与自己力争到底的心思啊。
不行!他得防备。
君霖突然反手握住江近月的手,二话不说拽起人就要走。
好端端的又是唱的哪一出?
江近月懵了一下,忙劝住君霖:“公子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慢慢说嘛。”
“有什么好说的?姓燕得都摆明了要跟本公子抢人了,难道本公子还要坐等他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先走再说。”
“抢什么人?我吗?”江近月闻言,忍不住摇头失笑,赶紧挡住君霖的去路,“公子多虑了。诚如燕公子所言,我与公子尚有契约在身,便是燕公子真有抢人的心思,可也抢不走啊。”
君霖一愣,心想着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凭何要让姓燕的时刻惦记着属于他的人呢?
别说动真格“抢”了,想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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