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了?”
“我没吃过酒,说不上馋。倒是公子为何忍得住?”
“这神仙醉是胖厨子的命根子,许多年的积蓄全用来买酒了。这会儿打开,他闻见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那你还拿?”
君霖拿起神仙醉,笑说:“大不了多给些银子,他得了银子顶多伤心一阵儿。银子换酒,还能换你我脱身,多合算的买卖啊。”
江近月理不清他那些弯绕着的花花肠子,提醒他:“那就多给些吧,一壶酒救两人的命,公子不亏。”
“好,依卿卿便是。”君霖把钱袋子抛到木板床上,临出门前打了个响指,适才拉着江近月往前院去,“走,公子带你吃酒去。”
不愧是混迹百花的常客,哪儿的菜好吃,哪儿的曲好听,哪儿适合喝酒,君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临进门前,君霖说还要委屈她装装样子,于是二人腻腻歪歪,勾肩搭背,当着门童的面,混进了前院的莺歌楼。
楼内橘光朦胧,最底层大厅中央有座高台,台上有女子莺歌燕舞,不时有酒醉的人看得兴起嚎上一嗓子,惊得江近月骤然扭头去看。
君霖立即扳正她的脑袋,加快脚步上了二楼。
二楼有雅间,他特意挑了一间不怎么抢眼的,先行打赏端茶倒水的丫鬟,等她送来茶点,便吩咐她无事勿扰。
房门关上后,二人转到窗边坐着听曲,表面轻松惬意,实则分毫不敢放松警惕。
虽是装装样子,但身上没有酒味儿也说不过去。君霖拿出神仙醉给江近月倒了一杯:“浅尝。”
江近月不记得从前的自己会不会喝酒,光听名字就有尝鲜的冲动。她端起杯子,浅酌试味。
酒水入喉绵淳回甘,唇齿留香。
最是适合江近月这种怕呛喉的人喝。
第一口浅尝,第二口饮尽。
江近月舔舔嘴唇,杯子递过去:“还要喝。”
君霖又给她倒了一杯:“这酒后劲大,你慢点……”
喝字还没说出口,江近月又一杯酒牛饮下肚了,君霖哭笑不得,纵使他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也不敢放开了喝。
空了的酒杯又递了过来,君霖这回没倒酒,换了一盏茶递过去。
江近月伸手抵住:“酒。”
“回去喝。”
“酒~”微微上卷的尾音带着祈求。
君霖目光骤然一亮,伸出食指:“这是几?”
江近月歪着脑袋看了须臾,捏住他的食指笑:“好看。”
不是醉了吧?
君霖赶紧换只手:“别闹,告诉我这是几?”
“好看的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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