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当康兽颤巍巍的喊了一声。他实在是举不动了,又不敢把公子视若珍宝的匾额放下来。
“喊什么喊?”君霖不耐烦的说道,“举好了,本公子去叫江近月来看,她满意了才能挂上。”
“啊——公子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君霖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当君霖的长袍扫过花枝发出窸窣响声,躲在另一面墙的五颜六色立即屏息敛声,纷纷紧贴着墙根,低眉垂眼,恨不能把自己变成壁画。
只可惜这壁画太过惹眼,君霖不可能发现不了,可他就像没看见似的,目不斜视,步履不停如一阵清风拂过。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墙上的壁画像被人用力撕下来,“哗哗哗”扑落在地上。
五颜六色跌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呆滞的看着君霖远去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公子这回是真的铁了心不要她们了!
还是阿糯没忍住,扁着嘴,欲哭不哭的说道:“呜呜呜,公子又不要我们了。”
“闭嘴!”花花心烦意乱的喝道,“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你当什么真?!”
“可是公子也没有哪一次像方才那样对我们视而不见嘛。”
“公子在气头上,不碍事的。莫哭了。”小红安慰阿糯,让她不要哭。
“真的不碍事吗?可我们怎么觉得公子这次是认真的!”姐妹花再次无情补刀。
话音未落,登时被一道刀尖样的目光锁定。姐妹花目光闪烁,不与花花的视线接触。
花花追着姐妹花看,见二者始终避开自己,无奈之下,她将目光转向小红:“怎么回事?”
小红叫她看得心里发虚,嘴上却说着:“什么怎么回事?你不都看到了吗?公子不想让我们留在这里。”
“是吗?昨日阿糯不还说公子同意我们留下来,怎么今日又……”
花花看向阿糯求证,阿糯连连点头:“对,公子就是这么说的。”
“说了又怎样,自古以来‘君心难测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小红站了起来,一手拉起阿糯,一手伸向花花。
花花扫了一眼她的手,伸手握住,慢慢站起来,又默默地伸出手去拉姐妹花。
待几人都站齐整后,小红认真地说道:“君始终是君,只要公子还是魔界的帝君,只要还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就得遵主人令。别仗着幼时的情谊和宠爱就觉得自己不同于他人。”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而今的公子不再是那个只知玩闹的少年郎;如今的世道亦不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能肆意妄为的世道。我相信他这么做不是所谓的抛弃,更不会是被某个人同化,而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一点,不管是我们中的谁,请牢记在心!”
这番话早在她们吵闹着逼问当康兽的时候,小红就想说了。
可当时的花花情绪太过激动,根本不听进她的话,接受不了公子的区别对待,嚷嚷着:‘她一个凡人凭什么让公子护持,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着?’
凭什么?
就凭江近月在公子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出现了,仅此而已!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世人皆知的浅显道理,花花不是不懂,她明知这么做是错的,还要无理取闹。
为什么这么做?
她问了好几次,终于得出结论来——
因花花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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