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暂住的地方,两人吃了点之前带到干粮,余澜身体不舒服便上楼去睡觉了。
余澜其实并没怎么吃,一块压缩饼干也只是掰了半片剩下那半片被递给了沈书辞。
解密后到沈书辞,看着这半片饼干,心里不免又担心起余澜来。这人连小小的一片饼干都吃不了,那是受了多重的伤,根据之前这人说的送个外卖让别人送他都不放心,可想而知平日里这人是多么的孤独。
“哎,长了这么张脸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沈书辞叹了口气。他是越想越觉得余澜比那只能在地里黄的小白菜还可怜,于是,一时间胸中涌起了一股浓浓的父爱之情,拎起自己的背包就开始翻找一通。他这包是之前过来时路过机场买了些吃的,只是昨天忙忘了,现在翻找一通果然找到了些吃的。
有维C饮料,还有些软面包,两根士力架,几包自热米饭,几包酱牛肉最神奇的是还有一瓶下饭神器——老干妈。
“嗯,不愧是我。”沈书辞看到这些吃的很是满意,背着包上了楼,敲了房门后余澜开门,不甚明亮的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余澜的脸色更加白却倚靠在门框上神态冷淡的问:“有事。”
“你没事吧?”沈书辞问。
“没事,说完了就回你自己屋。”说完,余澜就要关门,被沈书辞眼疾手快的用脚横在中间,“等一下。这个给你,你这身体还是要多吃点才行,这里面的东西你看着有喜欢的好歹吃两口。”
余澜在沈书辞和他手里提着的背包看了一圈后,说:“死不了,拿走。”
余澜现在实在没力气和他耗,身上忽冷忽热的,胸口又沉闷的很。更加要命的是他的头就像有人拿锥子死命的钻,能和沈书辞说这么多的话已经是极限了,沈书辞见他不吭声还在那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余澜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凭着本能将人往外推,可这会的他哪里能推的动人,人没推动自己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书辞吓的手中包一扔,将人捞在怀里,送到房间。小心的伺候在旁边,不时的拿手去试他的额头温度,滚烫滚烫的。再看余澜,紧皱着眉头,嘴唇干的起了皮,断断续续的喊着疼。
包里吃的带了不少,能够退烧的药却一个没带,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楼下的水不能用,自己带的都是饮料不能给余澜冰敷,看了一圈沈书辞将目光定格到余澜的背包上。
翻人东西不对,沈书辞也不想去翻,可床上的人马上就要被烧熟了。犹豫了一下,沈书辞打开了余澜的包,是真的小,里面除了两瓶矿泉水和刚刚拆封的压缩饼干外再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
这么一看,沈书辞心里又是一酸。他算是知道余澜为什么不在他面前吃东西今晚又只吃那么点,看看这口粮哪里够他们吃的,最后还把那半块饼干塞给他。
真实原因却是,余澜不喜欢吃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加上身上不舒服又嫌弃饼干拿出来再往袋子里装会污染了其他饼干,看沈书辞一路背着自己走了一路才给了他。
结果,沈书辞却给脑补成了这样,余澜要是知道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零下一度的冰水给沈书辞浇到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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