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余澜的提醒,沈书辞就着那瓶矿泉水干吃了方便面,看了眼乌漆麻黑的窗外,说实话有些慎人实在是太黑又安静极了,关了灯便上楼去了。
好在现在是冬天,不洗澡还可以忍受。
沈书辞回了房间脱了外套便上床睡觉了,黑暗中,人的听力尤其敏感。周围却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无其他,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沈书辞很想知道余澜在做什么,拿手机看了看,信号微乎极微却还是没断,便试着给余澜发了条消息说:“睡了吗?”
余澜正在房间里擦拭匕首,见他发来消息,回:“有事?”
沈书辞:“那个,外面很黑,你怕不怕。”
余澜看着消息,又看了眼窗外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随口说过自己怕黑。那时他叫做李钰,有次从外面回来太饿又不想出去便给沈书辞所在的那家店里打了电话指名道姓说要他来送。
沈书辞那时刚准备下班,被老板娘好说歹说的带着外卖去了余澜的宿舍楼下,“你存心的吧。”
余澜那时穿着依旧男装,见沈书辞过来接了外卖,说:“我饿了还不准我买吃的了?”
沈书辞一听他这话就笑了,“没说不让你吃,但你特么的为什么指名道姓让我送。那么多外卖员,还说不是存心的,而且你也可以去店里吃。”
余澜当时说了很多把沈书辞又气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等人要走的时候,余澜大发善心的说了句:“别人送饭过来我不放心,而且我怕黑,不敢去店里。”
怕黑吗?余澜不怕,做为李钰的时候就更不怕了。但这人的一番好意也不能辜负了,余澜配合的给沈书辞回道:“拉了窗帘。”
这话意思就是说自己怕但是拉上帘子不怕了,沈书辞道了句“那就好”便收了手机闭上眼准备睡下了。迷迷糊糊间正要睡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突兀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沈书辞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了,拉开了床头灯看着房门的方向没有动,余澜上楼之前的话还在耳边“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门。”
敲门声隔了一会又响了起来,这会敲门声中还伴着声音,就听到门外的人说:“开门。”
沈书辞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到了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他停了下来。余澜不知道他的名字自己在她面前也一直以沈辰自称,但是李钰却是知道他的真名字。
隔着门,沈书辞对着门外人问道:“是李钰吗?我忽然忘了我自己的名字了,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门外的人回答说:“这是什么问题,快开门我有急事和你说。”
见外面人避而不答反而催促他开门,沈书辞越发对门外的人感到怀疑,一边坚持着让门外人回答一边拿手机给余澜发消息,“你现在睡了吗?”
现在信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彻底断了,消息是发不出去了,沈书辞只能把重点放到门外。
“你到底开不开门,沈辰。”门外的人似乎很不耐烦,又重重的敲了敲门。
“还有一个问题,你这个回答了我再开门。”沈书辞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门外的“它”哪里知道这事,他只是受人驱使来绑沈书辞的,但偏偏这房间门头上有一张符阻止着不能进去只能等沈书辞出来才行。“当然是在学校里呀,难道你忘了吗?”
沈书辞和余澜第一次见面是在公交车上,还因为多他看了两眼被余澜气了一肚子气。这事是个人都不会忘,尤其是余澜那种小气的人更是能记的长久,沈书辞这下是肯定了外面这人绝对不是余澜,试探着问:“我门没锁,你自己开吧,我好困不想动。”
门外的假余澜:“我手上有东西开不了,你快下来开门,怎么今天这么磨叽我真的有急事。”
沈书辞心里已经明白这是个假余澜也明白这个假的进不了房间,便不再理会,一心盯着手机希望这微弱的信号能出现好问问余澜那边怎么样。
屋外的假余澜见沈书辞不吭声了,死命的拍门,随着它拍门的声音加重已经吵的沈书辞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对着门外吼了声,“你就是叫破喉咙我也不会开的,没事给我滚。”
闹中取静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在门外变本加厉的大声拍门喊叫声中,沈书辞竟然升起了困意,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待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天光微亮的从窗户透进屋里,沈书辞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半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余澜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沈辰开门。”
有了昨晚的事,沈书辞没有立马开门,穿好衣服后站在门边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接着余澜便很给面子的让沈书辞重温了一下曾经的记忆,尤其是那句“自产自销。”
“你才自产自销”沈书辞已经确认了门外的人是余澜本人了,开了门还没开口就听余澜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书辞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余澜听完也没多说其他,直言说:“外面雾气淡了,我准备出去找找线索,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留下来自己选。”
“我和你一起。”沈书辞来就是为了帮他一把的,虽然当时那人是一个叫做余澜的女孩子现在变成了叫做余澜的讨人厌的死奇葩。但,放余澜一个人在这诡异的村子里独行他做不到。
“那就快一点,五分钟后出发。”说完,余澜转身出去了,想起刚刚他那临出门的眼神,沈书辞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光着脚站在地上,衣服倒是穿好了,“这死奇葩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黑暗的想我呢。”
默默的穿好袜子鞋子,抓了两把头发,整好衣服后下了楼。
余澜看着手表,“刚好五分钟,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来到门口的碎石路上看着周围,还是和昨天一样安静的可怕,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沈书辞不知道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看了周围,现在正是秋末冬初的季节,原本翠绿的树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黑色树杆,淡薄的雾朦朦胧胧的漂浮其中,“这就缺两声乌鸦叫了。”
这话被余澜听了,转身看着他,冷冷的说:“看来你是太闲了,你上头走去。”
话音没落,竟然真的有乌鸦叫了几声,听声音离的并不远。
沈书辞:“……”我只是说着完的。
余澜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扬了扬下巴,“请吧,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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