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不行,这一来一回太久了,那小姑娘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那你说怎么办。”沈书辞心里也急,可面对这个看不见的阿飘他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听从过去,要不然人没救出来反把自己陷进去就完了。
田宁听他这样说,立马趁热打铁道:“要不我陪你过去,我虽然没有实体但多少还是可以出点力的。”
沈书辞才不敢和这阿飘一起,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阿飘生前也是人,得防。
沈书辞没有答应反而开口道:“你能让我看看你吗,你这青天白日的在我周围说话怪吓人的。”
田宁:“沈同学不是我不肯现身,只是这大白天的,而且你不宜看见我会冲撞到你的。”
沈书辞在周围看了一圈又抬头看了眼天,指了前面一颗树说:“今天是阴天你站到那棵树下吧,至于冲撞一说,我妈从小就给我算过命,说我天生命硬阳气足,我不怕的。”
田宁是很不想显形的,因为只要沈书辞见过他后之后这身形就掩不了了。
沈书辞不了解这些,心里却急着救人,故作放松的说:“看来我还是去找警察叔叔过来吧。”
“沈同学。”不远处一个身穿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树下朝着沈书辞招了招手,“我在这。”
“斯文败类。”沈书辞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样的田宁,脑子里就蹦出这个词。面上不显,朝着田宁走了过去却留了个心眼站在树外,“以前当老师的?”
“我以为你会说我是开公司的。”田宁笑的温润无害,只是现在的他有些虚弱,身形不是很稳,脸上带着虚无的意味,说:“我叫田宁,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这名字沈书辞一点都不陌生,肩上的伤还没好透呢。闻言眼中顿生警惕,却笑着问:“你们这有多少叫田宁的,这名字也不是那么好听吧。”
“沈同学说笑了,我就是这三思唯一的田宁,后来的并不是我。”说到这,田宁脸上多了丝落寞而后又很快扬起了头,对着沈书辞说:“上次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们出手帮忙。”
说完他也不催促,而是一副温和模样的看着沈书辞。那模样哪里有半分急切,沈书辞也没闲着,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后有了计较,“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很对,等我找到警察来或许真的迟了,就麻烦您帮你跑一趟找人过来帮忙。只是你这样子怎么去报警。”
田宁见他送口立马说:“这个我自然有办法,沈同学还是快去找那女孩子,我这也去找警察过来。”
说着田宁就这样消散了,沈书辞看了眼前方的村子,转身踏着田宁新开的路走了上去。
余澜昨晚刚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路况实在难走,加上他现在这身体不比自己原身常年锻炼,这副女孩子的身体实在太弱便找了个还算平坦的树下升了堆火睡了一夜。
说是睡,余澜却一直提防着周围。只是闭眼休息而已,天光刚亮火堆熄灭了余澜便背上背包出发了。
一路上除了周围凉嗖嗖的倒是没什么其他怪异之处,余澜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打量着前方。面包吃完后余澜又喝了点水,这水一直放在保温杯里现在还是热的,喝了几口感觉身上暖和了才继续向前走。
这走的速度也不快,余澜一直注意着周围,听力本就敏锐的他听到一阵阵细微的切割声,类似于拿刀切肉的声音。还不待她细听就被前面突然出现的人给转移了注意力。
沈书辞的背影对于余澜来说实在太熟悉不过了,“沈辰。”
沈书辞同样对于余澜的声音也很熟悉,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能知道自己名字的除了余澜不会再有其他人。转过身去时看清来人后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脱口而出:“卧槽,怎么是你。”
余澜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也冷冰冰的说:“回去。”
沈书辞还震惊在李钰是余澜,或者说余澜是李钰的事情里没想明白,被余澜这一声说的立马清醒了过来,一把抓着余澜的胳膊说:“你到底是李钰还是余澜。”
余澜懒得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再耽误下去今晚又要露宿树下了,却也知道沈书辞的性格,自己不说清楚恐怕难以脱身。于是,冷着张脸说:“怎么,不送外卖了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你骗我。”沈书辞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骗了,自己好歹相处了那么久的人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是个男人,还心急火燎的赶着过来救人,早知道是这奇葩他也不会……不会什么来着。沈书辞一时想不起来了,却抓着余澜的胳膊不放,“跟我回去,这里危险。”
“凭什么?”余澜对于这趟心里其实没多大成算都的,要是他还是以前的他根本不用这样劳心劳力。可现在成了女儿身,体力,身体协调,灵敏度都大打折扣,再加上眼前这人的出现。简直是雪上加霜,很不耐烦的甩开沈书辞的手往前走着,头也不回的说:“不要跟过来,从哪来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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