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门口的小路上时就碰到有村民过来,见到他们俩时出声问:“闺女,你们老师去哪了呀。”
余澜之前和田云出去买菜时见过不少村上的人,听他这样问说:“老师他们回族里奔丧去了,你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村民一听哎呀了一声,满脸焦急的说:“这可怎么办,你婶子发烧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呀。”
“发烧?家里有退烧药吗?”余澜说:“要是不太严重就多喂点水拿凉毛巾给婶子敷额头也可以缓解的。”
“不行啊,闺女你是你们老师的学生应该会的吧。你拿些你老师的药给我就行。”村民说:“我们村上的人已经有很多是发烧死了的,必须要吃药的呀。”
这么一听两人也不敢乱出主意了,这药更是不会给的。一不说她根本就拿不到药,就算拿到了要是出问题死了那就麻烦了。
余澜说:“我不是学医药方面的,老师的药我也不会用,这样吧,大叔你趁现在天还没黑打车到城里医院看看。”
村民见他们这样说也不再废话了,转身就往家里跑,只是看着两人的眼神有种愤恨的意味在里面。沈书辞在这里这么多天学会的技能之一就是观察人脸色,对余澜说:“看样子是把人得罪了,他刚刚在瞪人。”
余澜不以为意,“我又不在乎,随便吧。”说着招招手让沈书辞过到身边来指着房子旁边枝繁叶茂的樱花树说:“你看这树怎么样。”
这棵樱花树很大,叶子很浓密。从这外形看就可以想象出在初春时间花开之际是怎么样的落英缤纷引人流连。
“长的很好,很茂盛。”沈书辞给了个中恳的评价。
“嗯,我也觉得它很茂盛。”余澜走到树底摸了摸粗糙的树皮,又绕着书周围走了一圈在一处土堆旁蹲了下来拿地上的碎石头划了几下。
沈书辞也凑上前去看了看,只见这堆土还是这堆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了?”
“没事,回去给你讲个故事听吧。”余澜随手将石子扔了,朝着天空望去,笑了笑说:“你看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马上就十五了,肯定圆。”沈书辞说。
“哦,今天多少号。”余澜问。
沈书辞看了眼手机,“农历九月十四。”
“嗯。好了,我们回家吧,马上天就黑了。”余澜似乎很怕黑,每回一看见黑就很排斥,房间里也总是要留盏小灯。
田宁夫妻俩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家里只剩下两人,很安静。余澜率先回屋洗了个澡后又喊沈书辞也去洗,说自己想要说故事要他捧场当观众。
沈书辞对于这故事的期待并不高,但是余澜既然开口他还是要支持一下的,快速的回屋洗好后来到了余澜的房间,“可以开始你精彩的故事了。”
“嗯,这就准备开始了。”余澜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盘腿坐在床上面对着他说:“你听说过关于樱花的传说吗?它很美却又很残忍,因为它长的越好花开的越盛就证明它的养料很足。”
“农家肥?”沈书辞说。
“不是,是腐肉,尸体。这些东西是它最好的养料。”余澜的声音淡淡的平静无波却有种哀伤的感觉,她说:“鲜血和血肉滋养出来的花是娇艳却又是残忍的,因为每瓣花上都是沾着血的。就像旁边的那棵樱花树,你猜它底下有没有这养料。”
回忆起不久前余澜的动作,沈书辞说:“你是怀疑这树下有东西。”
“别急,故事还没说完呢。”余澜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低垂着头说:“等我说完了,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沈书辞总有种我和你好像不是一个纬度里的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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