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人马穿过河边,行了三天两夜后终于在郢都城外三百里地安营扎寨。
此时正是夜里戌时三刻,月色正好,轻柔的月光折射在宽广的地面上,周围几十米的范围内一切清晰可见,三三两两的人分别守在一顶营帐附近。
“阿水,这酒过烈,不宜多饮,纵你有海量,也需少喝些,多则伤身。”营帐内一脸色微红的男子对坐在他对面的阿水轻声说道。
阿水看向对面的男子,只见他面上微红,神情自然,想来也有些酒量。此时阿水已经摘下那顶头纱,她抬头望了一眼外面透进帐内皎洁的月色,开口道,“赵询,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我为了你这一坛好酒,可是拒绝了千金,让我现在喝个痛快,呵,好杀人。”
“唉,你明知今晚有事发生,喝了这么多酒,我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住你,你去年闰月耍酒疯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呢。”赵询轻叹一口气,俊秀的脸庞上眉头紧皱着。
阿水一听赵询所言,豪爽一笑,清丽的脸上却浮上了愁云,开口道,“放心,我喝的不多,护住你还是可以的。只是现在朝局动荡不安,边境狼烟四起,国中又悍匪娼狂,武林中也有魔教肆意妄为。你不随清远侯平定八方,却被调遣至此处,真是糊涂。”
赵询听到阿水这番话脸上却不以为意,正要开口说话叫阿水时,却被射进营帐中的一支利箭打断。阿水先快速地把桌子喝剩下的酒坛往后一放,再将桌子往上一扬,将后面射进营帐的箭拦在了赵询身前。
阿水正要冲出营帐时,被赵询拦住,轻声在阿水耳旁说道,“营帐周围此时已经被包围,我特意选在这空阔的土地上,营帐上方的守卫应当没有,我在离此处西南方不远设下了埋伏,那里树林更为茂密,我们把他们引向那里,来个一网打尽。”
阿水听到立即把赵询揽腰一抱,顾不得赵询惊?的眼神,提气向上一冲,果然看到赵洵的人马被杀,周围都是黑衣杀手,个个看到他们凶光毕露,举着手中的弓箭马上就要射出。
千钧一发之际,阿水马上施展轻功,带着赵询往西南方赶去。不料赵询还是被射中两箭,一处在肩,一处在腿,血迹不断涌出,渐渐染湿了他身上的锦色长袍。
阿水听他闷哼一声,心道不好,马上提速向西南方赶去。后方的黑衣人穷追不舍,不久便听赵询虚弱地说了一声,“就在这了。”说完就突然晕了过去。
那些埋伏在四周树林里的护卫听到动静后立马搭弓射箭,准备将那些毫无准备的黑衣人一一射杀。黑衣人被迫包围在一起,抵抗着四周飞来的羽箭,却渐渐被密集的利箭撕开了一道囗子,一时间死伤无数。不料最后侥幸逃出两人,其中一人身型壮硕。
之后护卫中走出一人,想从阿水手中接过晕迷的赵询,阿水突然开口问道:“等等,我怎么从未在赵询身边见过你?”那人冷肃地开囗道:“末将单云,刚被侯爷调来世子身边,保护世子安全,此时随行的还有一队轻甲军。”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阿水。
阿水拿过令牌,看上面花纹复杂,一道显眼的红花纹蔓延至令牌背面,中间赫然一个“征”字,的确是清远侯府的令牌。
阿水把令牌还给单云,对单云说道,“既如此,我便告辞了,他身上的箭可能带毒,你们自己帮他拔后再上药吧。”然后就慢慢把靠在她肩膀的赵询放在了一棵树下,起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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