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很利索,一点儿抱怨的话都没有。
要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孩儿,被分配到了这又苦又累的工作,估计早就吆喝不满了,可她苏芍连个“不”字都没说...
留在原地的人怔了怔,发现苏芍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医院大厅,这才赶紧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所有人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苏芍真的是咸鱼?刚才那行事如雷的气魄,怎么瞧都跟“咸鱼”两个字不搭边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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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的地点是在医院八楼的一处会议室。
会议室特别宽敞,大大的落地窗,能看到窗户外那些进进出出的病人,也能隐约听到急促的救护车声音。
采访时间是在10:30,现在距离采访差不多还有30分钟左右。
许锦瑟在整理采访稿,她旁边围着三四个人,有整理妆容的,有给头发定型的,还有熨烫西装褶皱的。
这做派,估计有些一线明星都比不上。
采编组在调整录音设备,摄像组也扛着沉甸甸的机器找出最好的机位,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显然是特别重视这次采访的。
听说他们要采访的人,是医学界非常了不起的一位医生,为全球人类健康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除了这身份不得了,还有就是这位医生,跟他们系主任老刘还是非常好的朋友,有过命之交。
具体是怎么样的“过命”,老刘没讲过。
老刘交朋友很苛刻,他也几乎没啥朋友...能被老刘称之为朋友的人,不说本事通天,也一定经历丰富。
“啊!我的口红忘在车里了!”正在审采访稿的许锦瑟突然惊叫了一声,秀气的眉紧紧蹙着,“怎么办,嘴巴上的口红差不多都已经掉了。”
这时候,一屋子人都在忙,谁能去给她有空拿口红?
“苏芍。”许锦瑟求救般看向在一旁刚休息的苏芍,“你也不会装那个机器,能不能下去帮我拿一下口红?”
一屋人的动作都停下了,不约而同地看向苏芍。
好像,确实就她挺闲的...
“好啊。”苏芍很爽快就答应了,起身拉开门走出去。
这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对比苏芍的随和,倒是显得许锦瑟有些矫情。
南一溪瞪着许锦瑟磨了磨牙,恨不得把她那虚伪做作的面孔给撕烂了!
要不是勺子交代过,让她最近离许锦瑟远远的,这时候说不定,她就蹦起来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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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芍来到大巴车上,在车里找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始终没找到许锦瑟说的那一支口红。
她其实知道,许锦瑟是故意难为她。
而她也是故意,让许锦瑟感觉到她特别好“欺负”。
比起针锋相对,僵持不下,她更喜欢“一击致命”。
苏芍最后是在10:20分左右才找到许锦瑟的口红,口红被塞在座椅缝隙之中,很隐蔽。
她看了眼时间,知道要是耽误了许锦瑟补妆,对方又要无事生非。
只剩下十分钟,苏芍要从大巴车上返回八楼的会议室。
她把口红揣进上衣的兜里,匆匆往医院大楼赶。
兴许是跑的太快了,被楼梯最后一层给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往前倾去。
苏芍觉得身体失去了重心,好像在迅猛下沉,然后跌入一个坚实的怀中。
扑面而来,是一股子清爽的味道混着消毒水。
她的手臂架在跟前人的肩头,腰肢也被跟前人给托举着,好像是有意和她拉开距离。
“抱够了么?这里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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