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欺负,我们所有人都是被你欺负的。”若程抬头看着余晖,眼神撞上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余晖眼底涌起的怒意。
“你生在农村,文杰长在城市,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是,这里却只有你一个人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
余晖嘴角动了动,极力压抑着心事被揭穿的愤怒。
“大娘已经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书你没少读,肚子也没饿着过。”若程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从大娘对你的态度来看,怕是也没让你吃着什么苦,现在还有份体面稳定的收入。这所有的一切别说跟自己村里的人比,就是跟城市里的人比,哪里亏着你了?”
“文杰当了四年练习生,没拿过家里一分钱,每天训练完了还要去打好几份工赚生活费,送过报纸,洗过盘子,甚至去卖过血,为了省钱不坐公交车,走几公里晕倒……这样的日子你经历过吗?”
若程看了一眼余晖,继续说:“你就是那种人,自己受不起美好,更见不得别人美好。”
话音未落,余晖蓦得一下伸手扣住若程的手腕。
“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奋力的维护他?”
眼前这个仅刚认识不到24小时,瘦弱的像经不起风吹的女孩,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赤裸裸的揭开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若程似是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推开余晖的手。
余晖戾气收敛,奇怪的看着若程,刚才还据理力争的人却在一瞬间的失落起来。
文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屋内的一切。
若程没有说话,径自坐下,默默搅动着碗里的小米粥,只留给文杰一张平静的侧脸。
“同事。我就是他的助理而已。”
是啊,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是一个助理而。
若程低头喝了一口小米粥,心底涌起一丝苦涩。
她清楚的记得在江边的那天晚上,面对卿卿和章雨凿凿的证言,他是如何冷漠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坦言不认识自己的。一句“不认识”冰冻了她四年前仅存的一点念想,直到现在,若程依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这分明就是那个人啊。
“助理?”
看着若程的样子,余晖心里似有一团火,抑制不住的就是想要狠狠的刺伤眼前的人,好像只有她疼了,自己就不会那么难受。
余晖轻笑着:“看你这维护他的样子,怕是被潜规则了也不一定吧,你们不是很流行这一套吗?”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
“去片场了!”
“你给我闭嘴”
文杰和大娘的声音同时响起。
若程和余晖,一个看向门口,一个看向厨房。
果然,余晖这样的人是有毒的。
若程无意识的看了文杰一眼,他的眼神里带着安慰,藏着淡淡的失落。
若程避开目光,匆匆咬了一口包子,跟着文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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