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三道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所有重骑兵都在其中呼应着,形成宛若声浪般的效果。
百人的连环冲锋阵好比一把不断翻滚的绞肉机,撕扯斩杀着能够接触到的一起人和马匹,同时还在向着前方疯狂突进。
即便是天性胆小的马匹也你难以后退,被拉扯着向前,就算是一件战死的骑兵也留在了队伍中,连同战马一起撞向前方。
突厥骑兵不弱,相反在平原的冲阵,突厥骑兵足以与等数量的唐军对比,甚至在灵活性还有所增强。
但是在这沉默的夜晚,突厥骑兵却在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屠戮。
如果形成了数万人数十万人的军阵,张年顺的确不能完全冲溃,但结营已久,大部分人刚刚马的现在,突厥人已久很难组织起来有效的大规模冲锋了。
如果从俯视的视角看的话,现在整个突厥军营都处于混乱中,被那墨色重骑兵一团一团地分割开来,每个地方都是尸山血海。
而现在,位于突厥军阵的最中间,颉利的王帐成为了双方冲撞的中心点。
收到了张年顺信号的重骑兵往这里冲锋增援,无处可退的颉利想要将这些来历不明的重骑兵留下耗死,所有还能接受命令的突厥骑兵都被他调往这里。
这里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波又一波的突厥骑兵被送了进来,而重骑兵就是那绞肉机的刀片,一下下地剐着突厥的血肉。
拔出刺在身体里的长枪,张年顺左手抓住一名突厥人的脖子拧断,挡在身前,下一刻那突厥人就被几根强弩射中。
颉利想要耗死他,张年顺很清楚,但是同样的,他的目标也是这种没变过,也非常简单。
冲过去,然后杀了颉利。
粗暴,但是有用,简单,却很高效。
耳中是突厥人的厮杀惨叫声,以及一阵阵的马蹄声,增援的重骑兵已经杀穿了突厥人的外围防御,朝着这边来了。
而且,距离颉利的距离也不是遥不可及,张年顺甚至已经能听到颉利那急促带着惧意的悲鸣叫唤。
为将者最忌胆怯,乃一军之魂。
主将都已经丧胆,又怎能指望手下的士兵英勇善战,不畏生死?
颉利连出来和张年顺单挑的胆子都没了,说是身份高贵的突厥可汗,还不如村寨里邻家养的一条恶狗。
那恶狗看到张年顺还会恶狠狠的叫唤几声,甚至想冲出院子。
相反,张年顺一直在最前方,虽然危险,但他对自己的身手和重甲还是有信心的。
只要有他在,重骑兵就不会缺失方向,将前方的一切都要扫碎击垮,然后来到他的身边。
他不需要呐喊,不需要指挥,人自然而然地就会跟向他的步伐。
拉着更多的突厥骑兵来又有什么用,无法阻挡张年顺冲锋的枪芒。
到现在为止,张年顺甚至没有停下过,他的重甲骑兵也没停下过,在身后留下一路的尸体。
人都怕死,只是有些人很怕,有些人不是很怕。
尤其在军阵中,当一个人丧胆之后,就会传染给第二个人。
当第一个人想要逃跑的时候,就会有第二个人,然后就如同瘟疫般传染开来,形成无法阻拦的溃势。
前军被冲散,中军被屠杀,后军挤在后方等待前,却无法阻拦那道锋芒突刺。
“!给我!杀了他们!”
颉利挥舞着马鞭,有时抽向空气,有时抽向自己的手下,他很急躁,甚至是惶恐。
那杆枪的主人一直在盯着他,颉利可以感觉得到,一开始是有如饿狼的垂饲紧盯,现在已经是如同猛虎扑食的凛然杀意。
颉利只是不断地将骑兵派前,想要将那枪锋阻拦住,将枪杆砸断,可惜并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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