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彟作为太守,宅邸自然不小,大门口就站着好几个下仆,看到老爷带着小姐回来了,都纷纷往里报喜。
张年顺和张三跟在后面,看着武府瞬间就热闹来了起来,作为庶出的女儿,武则天幼时受到如此宠爱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吩咐了张三几句后,张年顺跟着武士彟进了武府,而张三则悄然退去,消失在人群中。
武府内,会客厅中,不少武家内亲都在,一个妇人正抱着小则天痛苦,妆容精致,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正是小则天的母亲杨氏。
武士彟这老牛吃起嫩草来也是很带劲啊,在这都四十多了,怪不得死得早,也是精力不济啊。
“这位就是救了二囡的张公子,被贼人掳去,要不是张公子,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武士彟安慰了几句杨氏,向其他人介绍张年顺。
“多谢张公子就下则天,请受我一拜。”
杨氏哭着鼻子就要下拜,幸好被武士彟拉住了。
“杨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难受此大礼。”
张年顺反施了一礼,既不得意也不妄纵,这大厅内真正高兴的恐怕没几个。
张年顺不会在太原城久留,他可不想还被卷入武家家事里去,这堂几个嫡子看着她的目光可没什么善意。
虽说是几个小歘歘,但麻烦就是麻烦。
“好了,先各忙各的去吧,二囡也找回来了,等晚宴开始了再来吧。”
武士彟见主房和其他几人脸笑容不多,心里也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离开,大厅里只剩下张年顺武士彟和杨氏母女。
“让张公子见笑了。”
武士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深院大宅,这种事也是常事,很难避免。
“何来见笑,这也是人之常情,日后总有办法的,武伯伯无必费心。”
张年顺坐在武士彟下首处,这老货娶老婆的时候倒是不知道后悔,现在可就晚了。
“不知张公子何事前来太原,太原城中应该没张公子如此气度的年轻人。”
武士彟和张年顺又聊了几句,心里的惊讶更甚,这谈吐气度,太原城中的年轻才俊哪个比得。
光是能和自己这个太守同坐一堂侃侃而谈的,都找不到几个出来。
“经商而已,太原城如此繁荣,我也不过做些小买卖。”
张年顺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来做买卖的,随便挣他个几千两回去就行了。
“我看公子谈吐不凡,何不去长安报效朝廷,现在朝廷正缺人,想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武士彟不知道张年顺的才华如何,但怎么都不会差才对。
大丈夫要么沙场杀敌,要么入朝堂做事,经商算个什么事儿,虽然现在鼓励经商,那也和做官没得比啊。
算老李,这已经是第二个劝张年顺去做官的了,而且武士彟权高位重,不过张年顺是半点做官的想法都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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