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不是说——为夫笑容很好看吗，为夫笑了，可你为何总是要闭着眼睛呢？你总是这般贪睡，叫为夫怎么办才好。”

陈灵儿：“……”

叶尘：“为夫要怎么办才好……”

叶尘喃喃自语般不断对着陈灵儿说着，

“灵儿，在地板上睡凉，为夫抱你到床上，你说说你，一直在地上，怎么也不知道吭声提醒一下为夫…”

“……”

叶尘说着打横抱起陈灵儿冰冷的尸体，轻轻放到他尘心殿的床榻上。

叶尘坐在床侧，大掌紧紧包裹住陈灵儿的双手，呼呼给陈灵儿的手吹着热气。

“灵儿，你的手怎的这般冰凉，是不是又着凉了……？”

“……”

“灵儿，你不是最喜爱鲜花饼了吗，等你醒了，我们再去吃一次好吗？”

“……”

“还有明年的天灯节，还有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在人界搭建一座小屋，还有我们说好要一起匡扶正义，锄奸扶弱，还有好多好多我们还没一起做过的事…灵儿，你怎么就忍心一个人睡呢？”

“……”

“灵儿，你怎么这般懒啊……为夫说了这么多，你好歹给为夫个回复啊——”

“……”

“你这样，为夫可要生气咯——”

“……”

说到此，叶尘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但是叶尘用力憋回眼眶里了。

不能哭，灵儿又没事，自己哭什么。

叶尘此时开口再说话，就像哄小孩那般的口吻语气：

“……灵儿，你醒醒好不好，你应为夫一句，就一句好不好，为夫不走了，为夫就一直在人界陪你，直到你灵力恢复为止，…灵儿，为夫后悔了——也知错了。”

“……”

叶尘虔诚吻了吻陈灵儿开始变得僵硬的手，目光无比坚定，

“灵儿啊——为夫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为夫没有你不行的……”

“……”

叶尘深情望着陈灵儿的脸庞，呆愣了三秒，

继而用温柔无比的嗓音说：

“都怪我。都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你醒过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为夫都不还手，只要你能醒来——”

“……”

说着说着，脸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沿着脸颊滴到叶尘包裹住陈灵儿的双手上。

叶尘始终温柔的和陈灵儿说了好多好多话，越到最后，亿起的回忆往事就越伤人，叶尘慢慢到最后也欺骗不了自己，

回应他的只有陈灵儿始终紧闭的眼睛，和冰冷的嘴唇。

叶尘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抱着陈灵儿大哭。

从尘心殿内穿出的，是叶尘撕心裂肺的哭声，碧峰山弟子们不绝于耳，纷纷低头默哀。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大师兄哭。也是唯一一次大师兄哭的这么凶。

好像那位陈帝姑真的再也活不过来了。

陈帝姑神灭的消息早在碧峰山内传开了，弟子们个个都不敢太声张，生怕惊扰了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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