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传来了对话。

“我忍不了了！这样下去，我宁愿去死！”

“招了吧，招了吧！早点死了省得受这份罪！只可惜家乡妻儿，再也无缘见到！”

“那要叫人吗，去叫人来，我愿意招供！”

“叫人？叫来干嘛，除了山本一郎谁会原话？我们听不懂他们的，他们听不懂我们的，牛头不对马嘴，怎么交流？！”

“操，也就是说老子想投降还没那个条件了？”

“n，你想投降？”

“你不投降那你为何参与我们的话题？”

“老子那不是投降，而是想找会切腹自杀！”

“你都说了找会了，人家到底是多傻才给你会？”

“诈降知道吗，又不是真的！”

这些人分明困得眼睛通红，却还有精神吵架，看来还没到临界点。而且说来说去，都是些狗屁倒灶的话，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说到戏肉。

史秸一边无聊地听着，一边思绪飘到了鲜花生意上。有管事操持，她的腊梅价格很是拿得起来，小赚了一。半个月前百芳园办了一场冬雪赏梅宴，开始正式对外接待，也不知后续会不会有意外收获。家里香水制作有了点眉目，差的是稳定剂和保质剂，只要解决了这两个技术难关，便可以对外销售见现钱。这些事都要水磨的功夫，急也急不得，看明年年能不能做到了。等她将倭寇审出个结果就功成身退，回家专心培植十八学士。两年时间，还是有些赶了。

“不就收了粤王点银子嘛，死了那么多兄弟，至于再为他卖命吗？”

史秸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粤王？？！！

她好像听到了粤王字眼！

芷兰以为史秸冷，忙将火盆挪近了些。

“就是！一个外邦，和他讲什么狗屁道义！巴不得他们内斗，斗得越厉害越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到时候原内乱，我们趁还可以大捞一把，何乐而不为！”

“啊！你们小点声，把人招来了怎么办？”

“招来了正好招供！”

“招供个球，人家听得懂你的话吗？”

又是一番毫无意义的争执。

史秸攥着拳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方才应当没听错吧，对吧？

许坤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凑了上来，朝史秸点点头，他好像也听见了。

“我呸！我们是贼，贼还讲个屁道义！对外邦人，讲什么道义！”

“按照我们的立场，不是他干的都要栽他头上，盼着原内乱才好！何况本来就是粤王花了高价，请我们干的！又没有撒谎乱说，如何违背了道义原则？”

吵架很大声，但是内容很凌乱，许坤只能听出几个官话发音的字眼，别的什么都没明白。

太想想知道答案了，忙凑到史秸耳朵，“他们说了什么？”

史秸食指放在唇上，“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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