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秸扫了一眼自己名字旁边的签名,有些嫌弃,“你说你这一手狗刨,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许坤翻白眼,“你又来!真是记不住吗,要是记不住,用不用我帮你加深加深印象?”
武夫所谓的加深印象无非是体罚,铜臭山人生生给他曲解到另外一个意思,拖着声儿撒着娇儿,“公子,你要给奴怎么加深印象呀?是小皮鞭还是蜡烛火油?奴家身娇体弱,可禁不起公子折磨。要不换种方式?”
许坤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什,什么方式?”
“亲我一口,我就记住啦!”
许坤不习惯这样说话,可又确实挺喜欢被人撒娇儿。但他骨子里就种着对正妻的尊重,当然不愿意随意亵渎。
“你,这一套跟谁学的?这样不好!”
以前史秸总对他说教,这回居然轮到他了!
这个节奏是有些快,不过他们又不是盲婚哑嫁,其实不必这么守清规。
史秸也不失望,重新回到床上,“至阳,三更了,我有些困了。”
许坤心头一惊,“你要睡觉?”
睡醒了,又忘了怎么办?
少年的表情迷茫中带着一丝害怕,让史秸的心颤痛了一下,改了口,“那我们再聊会天儿吧。”有一句没一句地,“秀才也考上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到时我帮你给家里备份礼物。海港工程进度怎么样,我忙着管理百芳园,没太关注外界的事。话说那个金有财运道真好,起初明明是为了结交当地官绅找上门,这会儿生意门路拓宽了,保皇商名号也有眉目了,这人眼光怎么这么好呀!”
许坤嗤了声儿,“他眼光再好还不是要看我脸色说话!我要是不答应一声儿,他走这条道儿就走不通!”
史秸得意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还不是借了你未婚妻的光儿!”
这位未婚妻大言不惭不亚于他啊!
许坤看了看窗外,耳听守门丫头均匀的呼吸声,定了定神,“算了,我走了!”
史秸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你快走吧,本未婚妻着实困得可以了。
许坤以为史秸舍不得他走,有点自得,更加拔不动脚了。
狠了狠心,推开窗户。
走出两步,突然折身返回。
这么大的动作,史秸以为他要干嘛,大方地眯了眼睛等待。
手上被人重重地抓握揉捏了一把,放下,然后,结束了。
史秸睁开眼睛。
无语凝噎。
“嘿!未婚妻,回见!”
足下一蹬,旋身就消失在了窗后。
史秸哭笑不得,坐了好一会儿,才开门敲醒薄荷,“还不快去睡。”
薄荷揉着眼睛嘟哝着回了自己的屋。
回到床上,方才明明困乏得很,现在竟睡不着了。
一时喜悦,一时忧心,闭着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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