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妄儿和毛长毛短看稀奇,“想不到少爷也会照顾人!只知道他会打人骂人吼人,却不知道还有照顾人的手艺!早点这样,也省得这些日子生的闲气,搞得大家都不高兴!”
毛短偷偷道,“少爷这辈子都脱不开厉害女人的魔爪了!家里不少,又聘一个,以后不知要热闹成什么样!姑娘凶起来连少爷都敢打,头先抓破手皮,他还骗我我们说是猫抓的!”
许坤和史秸都是耳聪目明的人,哪里听不到外头几个的编排。
史秸还好,反正她也不在乎谁,只许坤听了,气得红了脸。
走出来,对准那三个一通骂,“滚远点,老子听不见吗?我已写了信叫人过来,护卫增加几个,每天都给我狠狠操练,看你们有空扯淡!”
几个人立刻作鸟兽散。
第二日,史秸感觉胸口轻省了许多,脸上便带了笑。
金有财笑嘻嘻地凑过来,“小美人,早啊!”
史秸道,“金公子,我行四,你可以称呼我为史姑娘,或者四姑娘。还有,多谢你的药,让我退了烧。”
金有财道:“四姑娘是不是去隆县,我们顺路,结个伴啊!”
去往方向随便找个驿站人员一问便知道了。
史秸不想和他多言,也不想答应同行。
薄荷挺胸而出,“我们是回隆县,不是去隆县!”
史秸看了薄荷一眼,这个傻丫头,人家一套话家底全漏了。
金有财笑道,“那更好了!我正想找个本地人聊聊!”
金有财的官话带着一股子晋地味道,史秸发散思维,突然想起和史姑姑闲聊的内容,“传闻晋商有一金姓人家,和旁人不同,走了海运的路子,一跃成为皇商,是晋商中个中翘楚。金家家主高瞻远瞩,人家看一步,他能看十步百步,金家能有今日,全赖家主目光远大,不知此金家是否是彼金家?”
金有财眼睛眯了眯,“你猜!”
许坤抄了手,依在柱上,“身手不凡,郎中常随,这么大阵仗,旁支不会有。金家旁支枝繁叶茂,嫡枝人丁凋敝,但家主却养得个好儿郎,今年才二十五岁。生得刁钻古怪,专行旁人不愿之事。那位仁兄莫不是兄台你?”
金有财瞳孔一缩,身后侍卫齐刷刷亮了刃,“你们是什么人?!!”
史秸斜了一眼,懒洋洋地道,“什么人,那也是你先招惹我们,不是我们先来搭讪!先撩者贱,我们不先问你,你倒来问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慢走不送还是我们先行?”
金有财示意侍卫收了刀。
史秸一个眼色都给,径直登上马车。
许坤心情大好,骑着马掀开车帘,“你说金有财来隆县做什么?”
史秸道:“能做什么,商人嘛,不外乎就是求财!海港的图纸都没出,就有嗅着味儿的人来,也是件好事。”
许坤有些吃惊,“他是为了海港而来?”
“不然呢,除了这个,隆县还有什么值得晋商老大出行考察?”
许坤道:“我也是听你说晋商二字,再联想到他姓名,才瞎猜一气。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晋商的?”
“口音是晋地的,他又自称皇商,金姓晋商,就那么一家。”
“你别的本事没有,各国各地的话却习得多,又没出过门,还知道晋话!”
“除了话,我还知道文章呢!你那空空脑子,知道文章怎么写吗?成天主意用不上正道,还是不要参加科考,只管浪费你家银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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