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偶然才牵扯到一起的两人在几百公里外的小岛上斗智斗勇,其身后两个家族则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京城,许家。
庶长子许承晖夫妇、庶次子许承明夫妇、庶三子许承瑞夫妇各携了子女来给父母请安。庶四子许坦丰神俊秀,随在后面躬身行礼。
这些人要么大局在握模样,要么天真活泼态,无论大的还是小的,浑然把鸠占鹊巢当成了理所当然。
这满屋子人繁茂,却没有一个自己的亲人。
郭氏越看越刺心,“滚出去!”
……
众人吃了一惊,皆想郭夫人自从儿子失事,整个人态度大变,连起码的面子情的都懒得维护了。
小孙子小孙女顿时吓得眼泪滚珠一般掉下,呜呜哭起来。
郭氏更怒,“滚!”
许承晖微微一笑,“父亲、母亲,那我们下去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
郭氏冲着那群人身后扔了个茶盏,对丈夫怒目而视,“许扬!你把我儿子还来!”
许去病脸上常年青白,今日更甚,“你讲点理,许坤失踪非我所愿!当初把他送回直隶老家本意是拘束性子,免得将来创下更大祸事!老家诸位叔伯亲长都是品行高洁知识渊博的文人,得他们教诲熏陶,说不定就改好了,博取个功名也未可知。谁知这小畜生不知悔改,仍四处浪荡惹祸,跑去个连名都没听过的隆县,招惹上穷凶极恶的匪类,现生死不知,怪谁?还不是他自己生事!”
郭氏睚眦欲裂,“你既知他性子不受拘束,当然就该想到离了父母会变本加厉。自己都管不好儿子,如何指望那群酸儒!我儿为民除害,你反说惹是生非,这般胆小怕事,也只敢窝里横,欺辱我而已!趁我出门强行将我儿子送走,你以为我娘家没人吗?我告诉你许扬,若我儿子无事大家两相皆好,若他有个好歹,我要你的儿子陪葬!”
许去病气得喘气,“你、你蛮不讲理!这又与他们何干?”
郭氏手指指着许去病,“你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方才你庶长子那笑那声儿,你是没看见还是没听见?贱人生的贱种,看我笑话,我要你全家尸骨无存!我儿子的东西,就是烧了毁了喂狗,贱人休想沾染半分!”
“我看你是得失心疯了,承晖从小知礼懂事,对你从不逾越半分,哪会看你笑话!你自己不得好,就要旁人也不得好,没有你这样是非不分的!”
“呵呵呵呵!”郭氏笑得流出了眼泪,“这就是我娘给我挑的好夫婿,这就是我爹说的大儒之家!自己是非不分,好坏不明,反倒打一耙,怪我头上!许扬,你给我记住了,我儿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大家一拍两散!”
许去病心中一软,揉着额心,“好了好了,别哭了!家里不是都请人找他去了吗,我也派了心腹去寻找,连郭家也找人去了隆县,这么多人寻找,还怕找不到?既然这么久都找不到,许坤别的不好武艺却高强,说不得就是在哪里混得风生水起,躲着不愿意回家受约束呢。你就耐心些,圆融一点,不要使性子了。”
郭氏早就对许去病不抱希望,“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对你庶子好些,维持家庭和睦。我又不是傻子,你哄我这些话,留给旁人去说吧!你心里只有庶子,没有嫡子,我有!”厉声道,“我不耐烦与他们见面对话,叫他们不必来请安,碍我眼睛!”摔手就走。
许去病心力交瘁,半晌,“来人。”
“隆县还没有消息吗?”
常随道:“回大人,没有新消息。”
许去病闭眼,“开春河流解封之后,立马再派人去海上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凶手?”
“就地诛杀,不必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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