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如此,村民们还是没有一个敢走过去。
这时边上传来一个声音:“她没有吸血,她只是被人吸了血。”
众人吓了一跳,只见屋角黑暗中走出一个老汉,形容苍老,腰弯背弓,手中端着一盘馒头,缓缓走到桌旁。
有几人一齐喊:“石公!”
石公仍是平静的道:“我家老太婆一辈子和人没仇没怨,和邻里脸都没红过,临老了却成了鬼一样,还想吸家里人的血,好在我和孩子把她绑住了。我让孩子出去躲躲,让我这个老伴陪着她就行了。”
刘峥见那石婆一动不动,想是已经病发身亡,道:“石公,你不要难过,在家关好房门,很快就没事了!”
石公却毫不慌张,仍是顾自说道:“她连早饭都还没吃,路上会饿的!”
刘峥看他象是伤心过度,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道:“你家可有后门让大伙儿过去?门外头有几个吸血的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石公还是平静如常,点了点头,向屋后一指,道:“有后门,你们去吧!”
众村民提心吊胆地从他身边走过,不敢多说一句话。
突然刘峥发现石公抬起的右手衣袖中有一道血痕,疾声问道:“石公,你……你被咬了么?”
村民们“哇”的一下又退了回去。
石公淡淡道:“我见老婆子绑在那里叫个不停,实在辛苦,反正我也一把骨头了,干脆让她吸我的血罢。”说着撸起袖管,手臂上一块鲜血淋漓的伤口。
村民们一片惊叫,发疯般的又从前门逃了出去。
石公自顾伤感的道:“她吸了我的血,还是死了,还是死了……”
刘峥也赶紧拉着青函退了出去。
这时院门一声巨响,门扇被推开。贺进宝父子张开血口,跳了进来。那个女子则从门槛上向里爬。
院子里的众村民又发一声喊,重新往屋里跑。刘峥大喊:“大家去后门!”
这时听见屋里又传来一声惨呼,村民们又拥了出来。一人大喊:“石公也吸血啦!”那惨呼声仍是不停,想是某个村民被石公咬住了。
村民们挤在门口,眼看贺进宝父子和那女子扑了上来,已经无处可逃。贺进宝的儿子已经抓住一个村民,张口欲咬。
突然从屋顶跃下一个白影,落在贺进宝儿子身后,接着一道寒光闪过,贺家儿子就此僵住不动。
一截剑尖从他的喉咙穿出,就离那村民的身体不到两寸。
接着剑尖回抽,贺家儿子的喉咙鲜血喷出,溅在村民脸上胸口。
那村民登时吓得晕了过去。
那白影乃是一个白衣女子,白纱蒙面,只露两个乌亮的眼睛。只见她手持一柄长剑,毫不迟疑,又是一剑刺穿了贺进宝的身体。
贺进宝扭动挣扎,她的剑一时拔不出来。那个爬进来的女子突然奋力站起,张开手向她扑来。
白衣女子撒开剑柄,向旁一闪,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匕首,快捷无比的在那女子喉部一划。一道血线飞起,那女子转了个圈,倒在地上,一头长发向两边散开,已然气绝。
众村民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刘峥脱口喊道:“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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